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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友”。方睿誠懇地勸他想開點,還說要不要自己找人再給高悅介紹一個,全然不顧自己還是光棍這一事實。

和馬堅的聯絡驟然少了下來。一是馬堅馬上要離校實習,更主要的是高悅已經不想再跟他敷衍。前些日子跟馬堅泡在一起,主要是找到同類的新鮮感。現在有了酒吧,高悅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找到更好的,看馬堅頓時格外不順眼。他知道自己這算沒過河就拆橋,但是他不在乎。別人高興也罷、傷心也罷,那時候的他內心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一次,馬堅打電話找高悅,老八接的電話,高悅大聲嚷:“就說我不在”。聲音之大,馬堅在電話裡一定能清楚聽見。後來他果然很少來找高悅。

事實上,馬堅在高悅的生命裡只是一個短暫的過客,一個路人甲。但是有的時候,人的一生裡會遇見一些比較重要的路人甲。他在關鍵的時候推你一下,你從此朝著影響一生的方向走去。然後路人甲消失在人生江湖的煙水迷濛之中。如此而已。

多年以後,高悅一次在一個著名的景點玩,中午找了一個風光秀麗的山頂小飯館坐著休息。邊上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大概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奶聲奶氣地說:“我不吃餃子”。她爸爸柔聲柔氣地說:“要吃,再吃一個”。高悅也點了這種餃子,非常油膩,他這麼大的人吃了兩三個就不想吃,居然還有當爹的要三歲小姑娘再吃一個。果然,小孩開始折騰,她爹哄,鬧了很久,從頭到尾,小孩她媽都沒有露面。高悅離開飯館的時候,覺得小孩的爹的目光一直跟著自己動。出去很遠,高悅才反應過來:那個小女孩的爹很象馬堅。這算是唯一一次高悅可能和馬堅再發生交集。

大麥

不久是大學的第一次暑假。其間高悅跟著兩個高年級師兄去西南數省揹包旅遊一大圈,前後折騰一個半月,回到家一稱,足足掉了十斤。開學到學校,大肥、麻子他們被嚇了一跳,說他又黑又瘦。

可能是假期玩得太累,高悅剛開學的時候很本分,基本上跟方睿紮在一起。高悅的父母近來換了工作,收入似乎大增,給高悅的生活費比第一年多了很多。高悅連著在新開的一個小餐廳請方睿,方睿大呼吃不消,因為要回請的。方睿家境比較一般,除了獎學金沒有別的外快。

高悅笑嘻嘻地從方睿背後呼地跳起,象章魚一樣爬在他背上,緊緊抱住他修長的上身,語帶輕佻地說:“不要你回請,用別的方式回報吧” 。

方睿扭來扭去把高悅甩下來,笑道:“好啊,你說讓我幹嘛吧” 。

高悅暈呼呼地差點脫口而出:要你以身相許。幸好他剋制力還不錯,緊急煞車,胡亂開玩笑說:“我要你從黃向榮那裡把劉雅麗橫刀奪愛,搶過來” 。那是本班有名的活寶夫妻,男的神經,女的老醜。聽著方睿假裝慘叫,高悅暗自警惕:自己越來越放開行跡,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一旦出事,後果如何難以想象,起碼在班上、在朋友面前沒法作人了吧。

那個週五,高悅一個人跑到酒吧。和上次冷清的場面截然不同,週末的人要多不少。高悅在小圓桌上坐著慢慢品啤酒。沒一會就來了兩個大叔搭腔,高悅想再看看,只說自己在等人。終於上來一個年輕的,大概二十六、七的樣子,打扮象是大公司的白領,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去,文雅秀氣,相當順眼。面目五官長得很勻稱,就是笑起來嘴往一邊歪。高悅不想一個人繼續傻坐,回答自己單身。對方自稱姓麥,高悅說:“那我叫你大麥吧”。

大麥問高悅是不是學生,得知高悅是大學生,而且大二了,頗為驚訝,說以為他才是中學生。高悅搞笑道:“隨口騙你你還信了,其實我是小學生”。

高悅問了問大麥的情況,居然和自己是校友。這下話題多起來,在G吧裡說話可以非常自然地放開,他們聊得相當不錯。大麥想給高悅點一杯雞尾酒。高悅知道如果自己酒精飲料一喝多,面板過敏,鼻子周圍會長出蝴蝶狀的紅斑,非常難看,開玩笑道:“我還沒到喝酒年齡呢,你幫我點個肉菜就行了,學校食堂的油水太少” 。

大麥大笑,給高悅點了個西餐牛排,興致勃勃地跟高悅講自己當年讀書的時候怎麼想辦法在食堂師傅那裡多打半勺菜。他象個和藹的師兄,跟高悅說東說西,一會說學校舊事,一會說社會上的趣聞。

高悅見識比大麥差得遠,很高興聽他說話。如果高悅願意,可以是一個非常好的聽眾,知道如何烘托氣氛、問適當的問題,最大程度的滿足對方的虛榮心。

酒吧里人越來越多,差不多滿了,還有人沒有座位,在邊上站著。大麥邀請高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