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以丶怎麼可以變得這麼殘忍!傲揚不禁痛恨起自己學會了阿拉伯文,如果他仍舊不懂的話,也許就不用知道優的轉變了!
優仍是一副無辜天真的樣子,若不是真的親耳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傲揚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相信當年那個他寵著丶疼著的天使竟變成現在這樣!
部隊騷動著,十幾丶二十把的槍明晃晃的對著傲揚,顯然是在威脅他把主子放下。
傲揚只是皺著眉,慢慢放開了優。
眼前這個優……再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
別這樣看我!別用這種眼神!優的心在哀叫,但長年的訓練早已讓他不知該如何表達脆弱了。
突如其來從喉嚨湧上的腥羶讓優急急的對著司徒彥彈指,默契絕佳的司徒彥隨即遞上一個雕刻精美的銀瓶,優想也不想的就仰頭灌下其中的液體。
「別喝得太急,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司徒彥只能在一旁無力的勸著。
瓶子終於離了優的口,自瓶口飄來陣陣濃冽的酒氣,不難想見那是多烈的酒。
優緩緩捲起衣袖,扯下司徒彥包紮好的布條,隨手就將琥珀色的烈酒倒上受傷的地方。他雖然痛得眉頭都死死的鎖在一起,卻奇異的笑了,像在欣賞那鮮紅的血液與烈酒交織而成的景色似的。
自殘,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的事了,在那沙漠裡漫漫長日中,這樣的舉動只是為了轉移心上的傷。
六年前當他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不再是他用心去愛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傲揚不要他了吧!膩了丶倦了,所以任由十爺把他帶走……
他不敢想丶不願想,只能把所有心思丶精力放在眼前的事上。
只是很可惜的,他的身體跟不上他的心緒。
沒日沒夜的工作與訓練,換來的只是疲憊不堪丶隨時可能倒下的身軀,只是必須藉助酒精麻痺傷痛才有辦法行動的身子。
他知道他的身體在一天天的消瘦。
一開始,他是心痛得沒有辦法分心去思考;到了最後,是他的身體已經敗壞到他也沒有法子的地步。
算了吧!那又如何呢?失去傲揚不是他本來就知道會發生的事嗎?那又為何要如此傷痛呢?他不只一天這樣問自己。
額上的傷一天一天在復元,心上的傷卻是一天一天在潰爛,是不是有一天心都爛光了,就不會再痛了?他還是在問自己。
他的雙手沾滿了血腥丶身子也早就不是潔淨的了。
這樣的他怎麼堪配傲揚?是他妄求了!
但……就算是妄求,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被傲揚遺棄的事實。
所以只好不斷的用血腥和殺戮抹滅自己的心,讓自己失去愛人與被愛的心,然後慢慢
丶慢慢的……等死。
過了十幾個小時之久,飛機緩緩的降落在T區機場,身為神子讓優擁有極迅速通關的特權,駐守T區的手下早就備好了專車在飛機場恭候大駕。
優換上繡工精美的長袍,金銀線華奢的穿梭在織物中,上好的綢緞是今年進貢的極品,穿在優的身上更稱出他天生的皇族貴氣。
「主子,據我們所查到的資料顯示,那個叛徒今天會出席律家舉辦的黑道大會。」手下的人不用優吩咐就把任務所需的一切資料先調查清楚,這是優身邊所有精英共同的能力。
「T區有多少部隊的人?」優隨意的撥弄了下司徒彥的發問。
「大概還有二丶三十人。」優的下屬目不斜視的回答。面對主子和彥少的曖昧,他們這群為人手下者,早就見怪不怪了。
揚起邪魅陰狠的笑容,優下令往宴會場所-律家開去。
當他們到達宴會場所時,廳內正是酒酣耳熱之際,優就這麼大剌剌的踢開大門,然後一群重度武裝的軍人就跟在優的身後闖了進去。
沒待主子開口,他們熟稔的將會場包圍起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神子德勒捉拿叛徒,沒事的人就別輕舉妄動。」那個管教下屬不力的將領開口,接下來一連串捉拿人犯的動作都由他執行。
基本上優只是來露個臉而已的,他也沒打算親自下場做什麼事。不過,就是有人見不得惡魔善良的面孔,一把裝了滅音器的槍無聲無息的往優那兒射出子彈。
其實在被人用槍遙指的時候,優就感覺到殺氣了,所以如果他要閃,是絕對閃得開的,這一切,包括對殺氣的敏感和及時閃躲的能力都是拜十爺嚴苛的訓練所賜。
但是他沒有閃開,相反的,他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