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魚人三百公里以外,一場如火如荼的戰鬥接近尾聲,雖然看似艱難,卻要華麗許多。
琳妮如飛鳥般高高躍起,飄忽的身影捉摸不定,旋轉的同時,兩支能量驅動的短槍迸發一輪疾射,將最後一頭火冠蟲打成血肉模糊。
火牛緊隨其後,順勢揮起巨大的冷光刃,將尚在掙扎的血肉砍成兩斷,六百點功勳值再次將他們的名次推前一格。
空氣中瀰漫這濃重的腥臭,不消片刻,便會有蟲族被氣味吸引而來。霹靂蜂早已偵查好移動方向,三人迅速撤離。
來到安全區域,琳妮皺起彎彎的眉梢,對火牛說道:“為什麼你非要補上一刀不可呢?”
在琳妮看來,接近蟲族就意味風險,為此,她特地更換武器,在此之前,她的武器是雙匕首。何況,這種風險毫無意義,在火牛下手以前,功勳值就到手了。
“我不能什麼都不做。”火牛依然固執己見,用力將冷光刀插入泥土,再拔出來的時候,刀刃乾淨了許多。
特殊的戰鬥讓近戰充滿危險,琳妮換上雙槍以後,幾乎包攬了全部的戰鬥,霹靂蜂在偵查方面也有用武之地,偶爾還能碰上一兩次狙擊的機會,唯獨是他,只能傻乎乎的觀看夥伴戰鬥,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沒有意義的事情不如不做。”話說的重了些,然而琳妮別無選擇,必須阻止火牛亂來,不然的話,火牛很可能在下次揮刀時付出代價,毫無意義的負傷,在缺少補給的情況下,負傷代表前功盡棄,甚至喪命。
憤怒衝昏了頭腦,火牛瞪大眼睛,問道:“你認為我做的事沒有意義。”
琳妮能夠理解他的感受,婉轉的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蟲族的神經叢很分散,就算受到重創之後,仍然有能力帶給你致命的打擊,這對近戰十分不利,何況有些蟲族還能噴射毒液,它們的血液極可能有毒,或者帶有強烈的腐蝕性,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一種作戰方式不可能適應所有戰鬥,琳妮要不是受到戰狼的啟發,事先強化過短槍使用技能,說不定也沒有用武之地,兄弟,沒什麼好計較的。”霹靂蜂及時的拍了拍火牛肩膀。
“你胡說什麼?”琳妮對戰狼二字格外感冒,尤其不願承認受到誰的啟發,儘管事實如此。
戰狼的成功讓她意識到,一個團隊單純的選擇近戰或者遠端是十分極端的行為,平常倒也沒有什麼,要是被人加以利用,就會陷入被動的境地,反之,如果切中別人這種要害,則能獲得極大的優勢,所以,她在來到霍爾星以前,特地強化了短槍的技能,誰知道剛好派上用場。
霹靂蜂藏到火牛背後繼續說道:“我說事實而已,別裝了,你也不是當真討厭他,他的診療費還是你出的。”
琳妮冷冰冰的教訓道:“你們兩個窮鬼還好意思說?我們做的任務都一樣,我又沒多分一個聯邦幣,憑什麼你們花到一分不剩,到最後還要來找我借錢。我不出錢,難道讓他死在醫院?你都說了,他上次幫忙改裝了三部機甲,言下之意就是我也有份,那筆醫藥費算到團隊經費,本次任務完成以後大家均攤。還有,以後別和我提戰狼兩個字,我不想聽。”
“這個,我主要是用來強化體質用掉了。”火牛怨毒的瞪了霹靂蜂一眼,恨不得活活將他掐死。禍從口出,這筆錢原本是由琳妮出的,現在倒好,變成均攤。
傭兵的錢袋很少有富裕的時候,除了強化體質,還要購買裝備,獎金便所剩無幾,男人比女人始終要多些花銷,比如說喝酒,賭錢,找女人什麼的,這種事大家誰都明白,琳妮的冷笑讓他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無論如何,起初的不悅一掃而空。
“呵呵,恐怕我要再提戰狼一次,那小子衝上競賽榜單了,天啊,他居然單獨行動,你猜他怎麼做的?”霹靂蜂笨拙的擺弄著便攜資料終端,除了負責警戒任務,以及偶爾盼來的狙擊機會,他的精力主要耗費在競賽的榜單上,因此立即發現了陳放的程式碼,如此重大的發現不吐不快。
越是惡劣的環境,團隊的存在就越加珍貴,換成自己,琳妮毫無信心獨自生存,更別說完成獵殺任務。
琳妮也十分好奇,也會悄悄的猜測,可是她不會承認。
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的猜測戰狼會怎麼做,正是這種奇怪的現象讓琳妮心存顧忌。
琳妮排斥戰狼的不是因為陳放缺少能力,恰恰是由於陳放的能力。
作為戰鬥夥伴,戰狼絕對夠格,可是陳放並非安分之人,他的加入勢必改變團隊。
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