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歷來是堅固的代名詞,聖維諾博物館更是被聯邦評委防禦最堅固的七座博物館,雖然不足以抵禦軍隊的洗劫,在關閉的情況下,阻攔赤手空拳的活體不在話下,在那裡找到倖存者的機率非常高。
在安遜的堅持下,搜尋的第一站確定為博物館。
作為核心城市,無論規模還是人口都比邊緣小鎮更大,路上的屍骸也更多,悽慘的一幕令人觸目驚心。
博物館的門敞開著,門口散落著零碎的屍骸,但是大門並未遭受破壞。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座博物館第一時間就被活體侵襲?”安遜尷尬地撓頭。
“博物館的門關閉過。後來又被人開啟了,是從裡面開啟地。當時博物館擠滿了人。這些人中難免有一些會成為活體,正常人無力抵禦活體,不難想象人群的恐懼,有人在慌亂中開啟原本關閉的門,試圖逃出去,他們在門口處遇到大批的活體,這就是門口那些屍骸的來處,於是,這座堅固的堡壘從內部崩潰。大型的避難所並不見得安全。如果恐怖分子讓每個人都感染病毒,他又能控制發病,應該是用一百比三的比例,讓人分批的發病,這樣就能擊破一座座像聖維諾這樣地博物館。讓生存者無處藏身,同時也能保證活體擁有充分的食物,讓災難儘量長久的持續下去。”陳放一路解說,來到博物館的大廳。
“你現在怎麼辦?”安遜有些沮喪的詢問。
“就算被活體侵襲過也無所謂,只要硬體沒有受損,做避難所再合適不過,順帶著還能撈上一筆數目可觀地佣金。要是我沒有記錯,好像有個保衛聖維諾博物館的任務。佣金和功勳值都很豐厚。”陳放狡黠的一笑,活體對文物缺少興趣,也無力摧毀防護罩,藏寶仍然靜靜的擺放在原處。一如往日。
“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英雄所見略同?”安遜紅著老臉為自己找了個臺階。
“那是你的想法,我幫忙說出來而已,就不跟你沾光了。從建築草圖上看。博物館有很多獨立的空間。也許有人能逃過一劫,先關閉大門。試著找找看。”為了名聲考慮,陳放很明智地與安遜劃清界限。
當初的設計師做夢也想不到,原本是用來防賊的安全措施,如今成為難民的棲身之所,承載生命地方舟。
每個展廳都擁有獨立的保全措施,關閉閘門就是個封閉的空間,而閘門只能透過主控室才能開啟,並且需要密碼,這種設計最大程度的挽救了生命。
電力推動滑軌的聲音柔和而沉重,兩尺厚地金屬門緩緩開啟,十幾個驚恐而疲憊地倖存者出現在眼前,這些人衣著光鮮卻奄奄一息,恐懼加上飢餓,對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你們得救了。”霹靂蜂神氣活現的宣佈。
“還能走動嗎?”陳放語氣生硬地詢問,同時將目光移向通道。
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倖存者顯然看懂了陳放的意思,艱難的站了起來,虛弱的身體晃動了兩下,最終沒有重新倒下,停了片刻才固執的說道:“我們自己設法到大廳去,快去解救別的人吧。”
“拜託了,走不動的人就留在原地休息,儘量空出過道。”堅強的人永遠值得尊重,陳放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吩咐霹靂蜂給他們些食物和水。
片刻後,那人的號召下,十幾個人互相攙扶走向大廳。傭兵團已經開始搜尋下一個展廳。
傭兵團找到七百餘名幸運的傢伙,當然也有不怎麼幸運的,當展廳被封閉以後,你的身邊恰好有了活體,那就是最令人沮喪的事。
不走運的展廳有六個,陳放也不手軟,一旦發現活體,當場擊斃。
能走動的倖存者都自動趕往大廳,不能走動的也被傭兵團搬往大廳,這是為了便於管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視線之內,霹靂蜂和姚佳守在大廳的對角,發現有人病變當場擊斃。
在大廳,陳放再次見到那個中年人。
也許是吃了東西的緣故,那人的精神好了許多,這會兒組織了幾十個尚有體力的人維持秩序,還將博物館的大廳簡單的清理了一遍。
“這傢伙倒是挺精神的,他叫阿布迪諾,剛才搬人的時候,他還幫過我呢。”火牛笑呵呵的說道,要知道,倖存者至少有半數無法自行走動,就算他體力再好,也要花上不少時間,要不是那人號召了二十多號仍有體力的人幫手,這會兒他一定笑不出來。
在平時,要看清楚一個人並不容易,但是在困境中,卻很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本性,初次見面,此人就給陳放留下不俗地印象。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