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好俊俏的小哥!”
蜷曲的睫毛柔柔眨動,撓得人心肝麻癢。
許聽潮一時失神,不曾料到自家竟然會被調戲,當即面現錯愕!還不及開口,另外那黑衣勁裝、兩眼緊閉的魔女就冷哼一聲,罵道:“騷狐狸!”
這般喝罵卻是戳中了紅裙女痛處。
渾身融洋美好變作凜冽秋霜,一聲尖利劃破天際!
“醜瞎子,你竟然罵我?!”
“罵的就是你!”
紅裙女暴跳如雷!
就在許聽潮以為此女施展厲害手段時,卻見她將漫天豔紅飛針一收,而後嫣然一笑:“既然你罵我騷,老孃就騷給你看!”
“哼!”
回應她的是一聲滿含不屑與鄙夷的冷哼。
紅裙女柳眉跳動幾下,面上笑容卻是不變,反而愈見嫵媚:“老孃這就去將元問空那老混蛋睡了,教你只能喝些殘湯!”
黑衣勁裝女大怒,喝道:“你給我站住!”
“咯咯……”
悅耳的笑聲已然遠去。
黑衣女化作一道滾滾魔氣,緊追而去。
從始至終,她都不曾往許聽潮看上一眼。
許聽潮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不明白這兩個魔女到底怎生回事,在西元洲上如此肆無忌憚也就罷了,竟連自己這陌生人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一旁,也只當沒看見。唔,之前被那紅裙女調戲不算……
將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許聽潮忽然笑道:“大師窺探這許久,想來很是在意此二女,不如與小子一同前往追趕,如何?”
話音才落,左側虛空就傳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小友莫要胡說!老衲不過恰巧就在附近,是以隱身過來瞧瞧,可不是你口中那等花和尚!”
一赤腳緇衣僧人踏步而出,半點不見生分,徑直就走到許聽潮雲頭之上,盤膝坐定。
許聽潮細細一看,只見這和尚三十多歲模樣,相貌算也還得上俊朗,可惜那一對吊梢眉委實有些煞風景。如此一長,出家人的慈悲寧定便少去三分,憑空多了幾分兇戾。
這和尚定是個大有本事的虛境,否則自家氣息也不會如此形諸於外。當然,也是他修行不到家,尚未達至返璞歸真之境界。
一眼看去,居然得出這許多結論,許聽潮只覺自家似乎被那柔媚魔女撩撥得心思浮動了。稍稍寧定心神,便又問那和尚:“有魔修在這等佛門清靜之地爭鬥,大師怎不施展慈悲手段,將之降服了?”
和尚聞言,面色頓時變得古怪,伸手一摸油滑水亮的光頭,嘿嘿笑道:“小友自他處而來,不曉得這西元洲上的情形。老衲不曾出手,緣由有四。”
“哦?且說來聽聽。”
雲頭正朝著兩名魔女遁走的方向急速飄去,許聽潮神色已恢復了淡然,面上卻頗有幾分好奇。
這和尚似乎對前去追趕兩魔女並無異議,見許聽潮詢問,反倒來了興致,搖頭晃腦道:“也罷,老衲就與小友分說分說!這一嘛……”
語氣微滯,他滿面得色中露出幾分赧然。
“……和尚本事不濟,倘若貿然行事,說不得降魔不成,反倒要遭了魔噬。這兩個魔女乃肆契雙奼,那紅裙‘媚奼’也就罷了,只是只媚狐狸,沒甚本事;黑衣‘羅奼’就兇殘得緊,她身上魔寶眾多,和尚已然應付不過來,若其雙眼中豢養的陰陽瞳魔一出,老衲只好引頸就戮。”
說到此處,這和尚似乎頗為煩悶,也不等許聽潮詳細詢問,立時就接著說道:“二來,此地乃北庭蠻族所屬,和尚非但不能管閒事,就算進入,也須得像之前那般偷偷摸摸,教人好生不痛快!”
許聽潮看了他一眼,此時我駕雲而行,可算得上堂而皇之,你怎的就不偷摸了?
和尚只作不見,又道:“其三,此二女與我佛門摯元大師頗有淵源,和尚招惹不起。”
具體如何,他卻諱莫如深,不肯戲說。
“第四,二女雖修魔道,卻並無惡行,反倒在西元洲上四處擒捉魔物,於我佛門大有好處。”
許聽潮奇道:“西元洲乃本界佛門聖地,怎的聽大師之言,竟還有魔頭肆虐?”
那和尚兩眼一瞪:“西元洲本就是妖魔巢穴,我佛門諸位祖師發下大宏願,要將群魔渡盡,是以才會到此開宗立派,將原本紮根於此的魔門盡數逐走!我和你說,佛魔兩道之所以勢不兩立,佛門功法剋制魔功不過小節,此事才算根源所在!”
“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