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卻是說破了雲頭上眾人的心思,只大家各有傳承,儘管動心,卻並沒有哪個會當真這般做。
黎元禾和高嬸早笑得合不攏嘴,晚輩兒子有了如此前程,做長輩父母的,怎會不高興?
高小七和公儀卿蘭修為不高,也只能略略參悟煉氣境法門的前半部分,須臾,兩人先後醒轉,雙雙拜謝。
許聽潮伸手虛扶,待兩人站起,才道:“在仙府修行鬼道法門有一樁難處,不能徑直吐納靈池邊的五行靈氣。我有一種法器的煉製法門,喚作通幽指環,煉成後可將五行靈氣和九幽玄陰之氣自如轉化,亦能轉化真氣性質,正合你們使用,只事前不知你們會選冥府玉冊來修煉,並不曾煉製,須得稍稍等待些時日。”
高小七道:“小弟和卿蘭蒙大哥賜下如此無上功法,如何還敢有其餘想法?且修行冥府玉冊,先要將一身真氣轉化作玄陰,也須得不少時日。”
許聽潮含笑點頭,又虛指欒凌真道:“若是有甚不懂,儘可找姐姐討教。”
高小七夫婦又自應下。
欒凌真白了許聽潮一眼,頗多風情:“弟弟恁地客氣,盡把姐姐當做外人!小七兄弟和卿蘭妹子即吾弟吾妹,釋疑解惑這事兒,還不是做姐姐的分內之事?”
許聽潮向她拱手賠禮:“卻是小弟孟浪了!”而後又道:“小弟煉製的通幽指環,以五行催動更佳,與小七和卿蘭將要修行的法門頗有不符,不知姐姐可願代勞?”
欒凌真喜道:“這般好事兒做得,快將煉製法門拿來!”
許聽潮將煉製之法燒錄到一枚漆黑的玉簡中,用真氣託了,往這少婦推去:“姐姐請收好!”
欒凌真接住,探入神念檢視,面上喜色更甚,頭也不抬地道:“一月之內,便見分曉!弟弟快些將我收進飛梭,姐姐這就要開始煉製了!”
許聽潮自無不允,但並未真個將她“收了”,而是把元磁極空梭祭出,化作一道百丈星芒。
這少婦又白了他一眼,才帶著兒女徒兒,架了遁光遁入梭中。
“哼哼!”
“嘿嘿!”
這少婦離去,敖珊敖鳳才怪聲怪氣地弄出些聲響來。許聽潮暗叫僥倖,幸好處置妥當,後院不曾起火,葡萄架也不曾倒了……
小夫妻這般模樣,著實惹人發噱。
許聽潮無視眾人古怪的目光,厚著麵皮對黎元禾和高嬸道:“伯父,嬸嬸,侄兒從南荒王鄭、鄭婆婆兩位巫道前輩手中得了上古巫道修行之法,不知您二人可願修煉?”
二老明顯意動,黎元禾撫掌道:“著啊!整日裡看你們飛天遁地的十分爽利,我和老高家的的早就心癢得不行!潮兒你既有合適的法門,還不快快說來給伯父聽!”
“伯父嬸嬸稍待!”許聽潮施了一禮,才把敖琲喚到面前,“琲兒,你可願修煉這法門?”
敖琲早已歡喜得不行,他知黎元禾和高嬸兩位長輩也服食了萬載空青,他們修得,自己定然也修得,哪裡有不願意的?當即就拜倒在地:“請師傅傳法!”
許聽潮揮袖打出一道真氣將他扶起,才對眾人道:“上古巫道乃人族仙魔佛諸般大道的起始,大家儘可聽著,此番以伯父、高嬸和琲兒為主,我會多加照應,能領會多少,就看各人造化了!”
眾人聞言,紛紛打起精神。尤其黎元禾、高嬸和敖琲三人,更是頗多緊張。
許聽潮道:“巫道修行,須得心平氣和,方能與天地親近,諸位且先聽我念誦幾段凝神靜心的經文。”
眾人這才知曉犯了忌諱,不等許聽潮開口,便個個凝神盤膝而坐,先就運起了類似法門。
片刻之後,清越舒緩的吟誦聲便在海面上響起……
五五一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六十)
“我說許兄弟,你這般哼哼唧唧地念叨都半天了,還是趕緊將那勞什子上古巫道法門傳下來吧!”
踏浪先前還耐著性子屏息凝神靜靜聆聽,這會兒卻再也忍耐不住,徑直嚷嚷開來!也難怪,許聽潮說唸誦清心寧神的經文,一念就是數個時辰,哪個也受不了。踏浪(蟹)叫嚷之後,眾人大都睜開了雙眼,只黎元禾、高嬸、喬痴、褚逸夫、敖琲、敖蘿和敖鳳兀自沉浸在某種意境之中,不曾醒轉。
許聽潮一笑,口中吟誦聲已然停下,動念在黎元禾七人身旁佈下禁制。
“該傳的我都已傳下,只你不曾領會到罷了。”
“啥?!”
儘管見到許聽潮舉動,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