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練習了。
葉斐玉只練習手影,夏長玉則比較辛苦一些,又是老師,又是演員,還得防止被揩油。
熊孩子太壞了,日常中每次摸夏長玉的臉蛋或者雙手,總是被其巧妙地躲過去,於是當夏長玉教手影的時候,葉斐玉故意弄錯,讓對方下手指正,趁機與其有肌膚之親。
“哎呀,這個動作很難嗎?”夏長玉有些狂躁,抓抓後腦勺,捏著葉斐玉的手指,“這個中指,往裡申一點,對,插進去……對,別太深,慢一點,卡好位置。”
夏長玉不愧是說口技的,就算是說話有些衝,聲音依然動聽,葉斐玉聽著不禁想入非非,輕輕扯著嘴角,一臉壞笑。
“嘿,笑什麼呢?”夏長玉彈個爆慄,想想就來火,手影得晚上練習,才能看到擺出的手勢像不像,為了訓練磨合,倆人在一張白布前已經一個時辰了,後排的燭火都要燒到底兒了。
古代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其實如果順利的話,夏長玉也沒覺得時間慢,關鍵是熊孩子好像太笨了……不對,看到這壞笑,夏長玉一個恍然大悟!
他挑挑眉毛,一臉陰沉地說:“小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葉斐玉一臉無辜樣,眨眨眼睛,“沒有啊,我有些笨嘛。”
夏長玉是真有些生氣了,這些對於他來說就是工作,是工作就要一絲不苟,可是現在熊孩子的態度著實讓他火大。
“不練了,愛誰誰!演砸了正好,”他一甩袖子,也不理他,垂著肩膀,揉著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睡覺睡覺,啥都不弄了,打賭輸了便乾淨了,趕明去賣身得了,一了百了……”
葉斐玉一聽暗道不妙,看來是他過分了,把人給惹急眼了,這可如何是好?他搓搓手,猶豫著要不要嘴上服個軟兒,但是這種事情他好像尚未做過。
葉斐玉抿抿嘴,喊道:“師父?”
夏長玉翻個身,頭蒙上被子,以此抗議著。
葉斐玉手指撓撓額頭,走了過去,隔著被子捏著夏長玉的腰。
夏長玉嚇一跳,以為對方要圖謀不軌呢。
那天親吻之後,倆人心照不宣地過著。
雖然平日裡熊孩子還會這樣親親摸摸的,夏長玉嘴上雖然沒說,但是畢竟有些東西不一樣了,比如說對家裡的牽掛,對回去的渴望,都在一點一點消褪,而對葉斐玉的感情,也在悄無聲息地變化著。
他有時候會想念家鄉,有時會糾結年齡問題,他在現代其實已經二十八了,而熊孩子還未及冠,總覺得跟一個小孩子不清不白的,著實彆扭。
再者,夏長玉對於他是穿越而來沒有和盤托出,有一種淡淡的負罪感。他覺得,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就該坦坦蕩蕩的。
最後,他總覺得不甚瞭解葉斐玉,這個少年不像被生活所逼迫的底層人,倒像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公子,一舉一動都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若是穿不回去,也到罷了,可萬一哪天他又好模好樣的穿越回去了呢?
動了感情的,多坑人啊……
“師父,可是生我的氣了?”葉斐玉小心翼翼地說,按摩的手法並不熟稔,但是找穴位卻很準,夏長玉全身每個毛孔都很舒服。
夏長玉聽到這般有些討好的話,心裡哪還有氣,或者,也是不捨得,葉斐玉原來那伷勁兒跟現在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小子對他的感情,他估計是真的。
他不禁嘆口氣,轉過身,拿開他的手,勉強笑道:“沒有。”
葉斐玉道:“那我們再練練?”
“不練了,站得腰疼,今天就這樣吧,好累,”夏長玉透過窗子看外面的一輪明月,“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可是你腰疼不是?”葉斐玉握著他的肩膀,“來,躺下,我再給你按按。”
“咦?”夏長玉捏起葉斐玉的衣角,翻了翻,“怎麼破了?”
葉斐玉抬起胳膊看看自己的腋下,想了想,“許是早上練功弄的吧。”
夏長玉拍拍他的肩膀,“來,脫了,我給你縫縫。”
葉斐玉失笑,“你會女紅?”
“縫個小口子還是可以的,”夏長玉眨眨眼,一臉嫌棄地看著葉斐玉,那意思是你不會嗎?
在現代的時候,因為夏長玉每天都要鍛鍊身體,把基本功打紮實,大拇腳趾總是將襪子頂破,青雲社大部分都是老爺們,他又窮,不能見天換新的吧,於是就自己縫縫,裝裝樣子還是可以的。
葉斐玉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