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話問得好生奇怪!十三爺已經備好成親物什,我這個十三王妃不到場,豈非好笑?”
說著,葉貞收拾了自己的藥箱子,準備離開。
“可是這軍中的重患……”木塔其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他開口去求一個女人,委實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戎國,女人的地位,始終是比較低下的。
“不過是影響軍心罷了,這解毒方子我已經放在桌案上,將軍來日吩咐下去,教人抓了藥煎著吃就是。這重患雖然是人為,但只要毒性不發生變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葉貞轉身便走。
木塔其一急,“王妃留步。”
“還有事?”葉貞轉身,眉目微挑。
“重患毒源未找到,這長久下去也不是個事。若然那人換了毒,豈非為禍更大?如此一來,軍心不穩,萬一行軍打仗,又該如何自處?”木塔其冷了眉目。
葉貞冷笑,“這是將軍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治病救人,其他的,將軍自行處置,無需與我交涉。”
掀開營帳簾子,葉貞大步流星走出營帳。
“慢著!”木塔其追出來,手一揚,便有軍士上前攔住了葉貞的去路。
葉貞眉目微沉,四下頓時湧出隨行護衛,雙方劍拔弩張,氣氛驟然緊張至極。葉貞眸色微冷,“將軍想要留我,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就不怕強留於我,惹了十三爺,壞了太后娘娘的一副好棋局?”
木塔其一怔,倒不是怕惹了耶律辰,而是蕭太后……
沒有那場婚禮,蕭太后的計劃就會徹底落空。
故而,木塔其猶豫了一下,宛若將主動權直接交付在了葉貞的手裡。
眾目睽睽,葉貞傲然冷立,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那份決絕,沒有人可以撼動。拂袖轉身,葉貞眸色銳利。
“等等!”木塔其喊了一聲。
不得不說,葉貞捏住了他的要害。如今虎師雖然重患得治,但葉貞卻心知肚明,仍然有人不斷的倒伏,甚至於藥性越發強烈。長此下去,只要她離開虎師,這虎師好不容易被壓制的重患,頃刻間就會徹底爆發。
是故若然不能找到毒源,虎師的有生力量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
一個無病可用的將軍,說到底也只能孤軍奮戰,下月初一的時候,拿什麼去抵抗耶律楚?拿什麼去完成蕭太后的計劃?
葉貞徐徐轉過身來,眸色清淺不一,教人無可捉摸。
434。逼他選擇
葉貞傲然佇立,看著木塔其臣服在自己跟前,而後俯首懇求,“請十三王妃救虎師於危難。 ”
眾目睽睽,她要的便是這個。
木塔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沒辦法。完不成蕭太后的命令,一旦蕭太后被耶律楚覆滅,他也難逃一死。虎師,早就是耶律楚的眼中釘肉中刺,遲早要與鷹師一個下場。
鷹師被吞沒是有目共睹,耶律德的慘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要踩著木塔其的肩膀,讓蕭太后的那張黃絹,發揮最大的效用。
“將軍不必行此大禮。”葉貞沒打算答應他。
木塔其凝眉,“十三王妃不肯?”
“葉貞身為女子,哪裡受得起將軍行此大禮?”葉貞環顧四周,看見軍士面面相覷,那種疑惑和不敢置信越見濃烈。
“請王妃施以援手。”木塔其已然沒有辦法。
身為虎師主帥,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軍士接二連三的躺下。這趨勢愈演愈烈,想必不用等到下月初一,虎師的重患就會氾濫成災。
葉貞眉目微揚,“將軍請起!”語罷,親自攙了木塔其起身,“可否借一步說話?”
木塔其稍稍一怔,卻沒能明白葉貞的意思。
隨著葉貞走到僻靜的角落,葉貞讓隨行的護衛攔住外頭的人,這才從袖中取出蕭太后的密旨,上頭的印鑑清晰無比。便是這樣的東西,讓木塔其的眼眸瞬間瞪大,不敢相信的盯著葉貞。
“太后娘娘竟然……”木塔其稍怔。
葉貞冷了眉目,“葉貞得太后娘娘信重,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虎師重患,我雖有心相助,奈何將軍一直拒之千里。如今太后娘娘的懿旨在此,想來也該換將軍的三分信任吧?”
“你為何不早早拿出來?”木塔其不解。
蕭太后所寫清晰,任你處置四個字,分量委實不輕。
“我早拿出來,將軍可會相信?”葉貞反問。
木塔其凝眸,“那你怎知我今日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