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嗎？

無聊中展開了那張信紙，是方宇的字，以前她可沒少朝他的作業，班裡同學的字她還真是就只認得他的。

“操場見！不見不散！”

“切，搞什麼！情書都不會寫！”周曉童嘲笑著，卻還是小心翼翼將信紙摺好放進了口袋，對於方宇，不自覺中她不再拒絕。

這一路，周曉童確實不由自主想了許多，想著方宇那樣又笨有呆的男生會給她準備些什麼？她會想許多這個年紀的女生一樣在心頭有一份純真的期許，和悲傷，和曾經沒有半點關係。

方宇著急的等著，時不時朝入口望一望，心情既激動又忐忑。是的，他摸不準她的脾氣，他害怕她會不來，又害怕她真的來了自己說不好也做不好……

他們都貪戀著這種矛盾而甜蜜的感覺。

是她！她真的來了！她來了！

方宇急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很失態的跑到了周曉童的面前，比起他的慌張激動，周曉童顯得很淡定隨意的多，倒是他這個樣子惹得她不禁彎唇，妙曼迷離。

“你、你來了！”方宇努力想讓自己安靜下來，可是……沒辦法，誰能知道他現在還是一手心的冷汗呢！

周曉童沒有回答，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後臨時搭起的一個小舞臺，簡潔卻很精緻，看得出來是花了一番心思。

“怎樣？找我來幹什麼？”

方宇鼓起勇氣，再起抓起她的手腕走到舞臺下面，揚著笑容道，“曉童，你的舞蹈很美，應該獲得更多的掌聲，應該被更多人的看到和讚美！這是我為你搭她的舞臺，我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美！”

真摯的，意外的，誠懇的，簡單的這樣一番話，讓周曉童隨意的神情漸漸收斂，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舞蹈是她被塵土掩蓋的夢想，她從來不知道還能被人這樣的珍惜。

漆亮的目光裡閃過純澈而漂亮的光澤，周曉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曉童，相信自己！”

方宇鼓勵著這個不一樣的女生，他想讓她迴歸學生以及理想的世界裡，不要再揮霍自己的青春和歲月，他想和她在一樣，幫助她離開那種遊離的生活。

卻不料周曉童突然冷下了臉，甩開他的手，冷冷道，“無聊！神經病！我才沒有時間陪你瘋！”

然後，轉身就走。他不知道，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她害怕夢想與現實的落差。

“曉童……”

方宇蹙眉，明明剛才她應該答應的，怎麼會……不，不能放棄！如果他都放棄了還拿什麼去喚醒她！

這樣想著，他轉身跳上了舞臺，扭開提前準備的音樂，然後努力回憶著那夜她漂亮的姿勢起舞，卻是那麼僵硬而滑稽。

漸漸，圍上了不少的男生女生，都指著臺上這隻很醜的天鵝嘲笑，方宇卻不在乎，直到看到周曉童再次轉過身來，他笑得很是無辜。

周曉童看著半天，終於氣竭，看著他那很噁心的動作不禁輕笑，心頭卻升起一抹難以言說的感動。下一秒，她瀟灑甩了甩酒紅色的發，推開人群走上了舞臺。

足尖輕點，舞姿揮灑，臺下的笑聲全部消失，安靜和痴迷。

方宇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感受著她每一個轉身的激情和每一個起舞的懷念，一起一落間，盡是妖嬈與純淨的結合。

她在舞蹈裡成為了這裡最耀眼的一隻天鵝，高貴美麗，她的世界是絢爛的仙境，帶給人們的也是一份彌足珍貴的耀眼，即使沒有華麗的舞服與翅膀，她已然成為每個人心中最完美的天鵝，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透骨悲傷將她繚繞，如蝴蝶的翅膀遮擋春風的吹拂……

不遠出，付雲揚與蕭睿也看到了這一幕，付雲揚讀懂了她的傷與痛，為她而蹙眉。

而蕭睿，鳳目微眯，心中百味陳雜。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芭蕾跳得如此美麗，如同燃燒了她所有的生命，他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這樣完美聖潔，彷彿從天而降的瑞雪。

那一夜，他撕爛的不止是她華美的芭蕾舞服，還有她如天鵝般純淨美麗的心。原來，原來他竟這樣傷害了她……

以至於現在看著那個翩然起舞的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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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逃避

一曲終了，天鵝斂翅。

臺下的掌聲震耳欲聾，周曉童的眸底盡是骨碎般的悲涼，她竟已不知道如今的芭蕾是為誰而舞？是方宇嗎？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