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這時不是埋怨誰追究誰責任的時候。商界的事就是這樣,只要雙方沒有在合同上簽字就會存在變數,永遠不可能讓你稱心如意心想事成。
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生意夥伴,我寧可與歐洲商人合作,他們精明而不狡詐,嚴謹而不苛刻,只要確立合作關係就會心無旁騖地履行諾言,有時甚至善意地提醒我們一些問題。和美國人打交道很難,他們總是居高臨下並充滿歧視,就算規模很小的企業都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而日本人總是忘不了挑出合同中的漏洞在關鍵時候提出索賠,改革開放初幾年,恐怕中國企業家的利潤都在索賠官司中流失了,但反過來也觸使我們更加重視條款的嚴密性和法律依據。吃一塹長一智,中國企業家們就是這樣一步步走向世界,就象我們今天要做的這樣,也能收購日本人的企業了。
回到香格里拉荊紅花的房間,桌上留了張便箋:我在網球場。
最近她開始喜歡打網球,雖然球技不怎麼樣,雙臂擺動姿式不到位,擊球落點太單一,而且從來沒有主動上網的意識,只會死守在後場跑來跑去。不過說也怪,只要她出現在網球場,高手們都爭先恐後地陪她打,還給予熱情細緻的指導。當然我多次鄭重指出,網球裙不宜太短,有傷風化。她爭辯說不是裙子短,是她的腿長。
也有道理,她的腿的確很修長,真的。
第194節:第二十二章 正反之賭(1)
第二十二章 正反之賭
我和荊紅花坐在金銀島品嚐鮮嫩的義大利牛扒時,鍾助理打來電話,說結合芮堯的調查和其它渠道的資訊可以確定飛鴻的第二、三股東有意向出讓所持股份,因為他們與山口俊男所說的實力雄厚的集團老闆交情非淺,願意在這場商業收購中成人之美。
“喔,芮堯的判斷是對的,果然出現這種情況。是什麼集團有如此的影響和實力?我倒要見識一下。”
他猶豫了一下:“我們的老朋友天誠集團,聽說禹錫陽的大兒子禹偉傑來香港好幾天了。飛鴻與我們談判的時候,一直與天誠秘密接觸,山口俊男希望兩大集團同時入主飛鴻彼此形成牽制。”
我一愣,對著電話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花兒發覺我的異常,詫異地放下刀叉道:“談判有問題?”
“沒事,沒事。”我掩飾道,無論兩個集團怎樣拚得不可開交,我不想將荊紅花牽扯進來,這是原則。
她分明看得出我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