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目標是我們,老爺子的大宅就是最好的行動地點。”
遙步緋的目光直了,水驀的話就像是一隻手,掀開了矇住黑暗薄布,展現出陰森恐怖的黑色空間。
“按照我的分析,目標不會是你,只可能是我或老爺子。如果目標是我,動手的很有可能就是聯邦政府,因為我突然與自由陣線結盟,必然會對他們造成打擊,甚至是致命的一擊,有必要在事前殺掉我。如果目標是老爺子,問題就更復雜了,可能是聯邦政府,也可能有別的勢力混水摸魚,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水驀伸手把她的身子攬住懷裡,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對情侶在細訴衷腸,不會產生任何懷疑,遙步緋也沒有心情理會自己是甚麼姿態,腦海中重複出現水驀的話,越想越覺得可疑。
“聯邦政府的嫌疑最大是不是?”
“那倒未必,事情太大,一兩個人辦不成這種事情,人多必然口雜,八條街幾千人,許多都是官紳名流,一但訊息洩露,後果不堪設想,牧羅他們似乎不敢冒這個險,不過真相是甚麼我也說不清。”水驀回頭看了看其它乘客,不是看書就是睡覺,沒有留意他們,小聲又道:“如果目標是我,那些人也許還會有其它動作,危險時時刻就在我們身邊,千萬不能大意。”
遙步緋驚得臉色煞白,心底不斷湧起寒氣,喃喃地道:“一下炸掉八條街,殺死幾千人,這種陰狠的手段可不防備,為了殺我們說不定他們敢把整棟酒店都炸了。”
“別自己嚇自己,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了,把甚麼事都和陰謀聯絡在一起,不過現在還是小心點好。”
不知不覺中,遙步緋把身子倦縮排水驀的懷裡,那眼神像一頭無助的小女孩,讓人心生憐意。
水驀擁著她的身子,此刻除了給她溫暖確實沒有其它可做。
“水驀,昨夜的事情真的不用太在意,就當是我們之間的一夜情,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灑脫。”水驀感激地拍拍她的背後,柔聲道:“我雖然不是甚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想做逃兵,爆炸事件的真相還是疑問,目標未必就是我,但你不一樣,自由陣線的那些人滿眼利益,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這一點我敢肯定,所以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人還是可以合作的。”
“我也只能靠你!”遙步緋第一次感到人生是那樣的無助,連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水驀的存在使她稍稍感覺到一絲溫暖。
在這種電訊發達的時代,訊息的傳遞只需幾秒,首都的記者雖然追不上兩人,但香月市的傳媒卻都得到了訊息,當水驀擁著遙步緋踏出機場的時候,首先迎接他們的是無數閃光燈,閃得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遙步緋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很難隱藏行蹤,自由陣線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他們,這對他們的行動很不利,但一時間也想不出擺脫記者的辦法。
“水驀先生,您是為了達龍葬禮來香月的吧?那你和遙小姐又是甚麼關係,傳說你們定婚了,是真的嗎?”
水驀實在不耐煩應付這些無聊的問題,冷冷地反問道:“甚麼關係?沒看到嗎?”
突然,記者群中閃出一道寒光,狠狠地刺向水驀,由於閃光燈的頻頻使用,這束寒光竟沒有被人發現,就在寒光將到刺到水驀的身體時,直到一個身影擋在了水驀的身前,硬生生截下了寒光。
水驀和遙步緋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才看到離胸口不過幾寸的刀尖。
“學長,是我!”青年回頭笑了笑,不是別人,正是甲未。
“學弟!”水驀又驚又喜。
“我先解決了這個麻煩。”甲未微微一笑,右手拉著拿刀的手用力一扯,一名不到二十的青年跌跌撞撞撲倒在面前,手裡的刀也被甲未搶下下。
“有人要暗殺助理部長,警察在哪裡?快來人!”
記者們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甲未和被抓住了青年,反應快的立即拍照。
叫聲立即引起了機場特警,不由分說就把刺殺者按倒在地。
“水驀,你這混蛋,秘境大陸不能開發啊!那是我們的聖地,我們的聖地!”歇斯底理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嚇得旅客們紛紛走避。
“原來是個激進份子。”
爆炸事件和自由陣線的事情佔滿了所有的思緒,水驀早已把考察團的事情拋在一邊了,看著狂叫的激進份子,這才想到自己還有這個麻煩,苦笑著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要不是甲未及時出現,說不定這條小命到此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