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爽朗豪邁,還帶有文雅的學者氣質,一向都很正直,沒想從他的嘴裡竟能聽到如此狠辣如此陰毒的計策,誘人豪賭,栽贓陷害,借刀殺人,混水摸魚,這些詭計都似乎與水驀的性格格格不入,然而偏偏出自他的嘴裡。
水驀還在自嘲著:“想不到啊!我會想出這麼陰狠計稱?”
“的確太意外了,我以前實在太小看你了,你這個深藏不露的傢伙,說不定故意等機會把我騙上手,真壞,真壞!”遙步緋輕輕捶打著水驀的胸膛,眼中的傲氣再也不見了,這個男人讓她又敬又畏。
“還不是因為你,我可不喜歡天天想著這種東西,我寧願天天去修練圖騰。”
“為了贖罪?”遙步緋抿嘴一笑。
“算是吧!用這種手段對付蓬那父子那類人問心無愧,單是毀在蓬吉阿手裡的女子恐怕就不在少數,殺了他也不算過份。要是換了其它人,我才沒空理你呢!”
“偉大正直的水驀先生,能再陪我喝一杯吧!”
水驀其實心裡一點不舒服,淡淡地道:“早點睡吧!到了赤燃島還有事情要做呢!。”
“還有?”
“副主黨安田武在那裡有大片渡假村,怎能不去拜訪一下?”
遙步緋眼前一亮,驚叫道:“難道你又要?”
水驀沒有回答,獨立走入臥室躺下了。
“傻瓜,人家主動給你都不要。”遙步緋咯咯嬌笑,轉頭望向圓形的小窗房,外面漆黑一片,倒映出一對充滿期待的眼睛。
第九章 噩耗又至
赤燃島,拉斯克市,鶴源港。
水驀、遙步緋和甲未三人,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各個城市港口,有大有小,有繁華的大城,也有不起眼的小城市。
這一路風塵僕僕,最驚訝的莫過於遙步緋。
無論到哪裡,水驀總能找到人幫助,這些人來歷各不一樣,穿著打扮也截然不同,似乎黑白兩道都有,身分相差極大,卻都發揮出關鍵的作用,而且沒有一個人洩漏他們的行蹤。
這讓她既驚訝又好奇,再也不懷疑水驀的能力,有時還低聲下氣地哀求水驀,這在以前是難以想像的情形。
這一路雖然繁忙,卻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要找什麼人、住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離開,都有明確的計劃,成果也一點點展現出來。
自由陣線內部的風暴就像一股颱風,從小小的氣旋,一直擴大到威力無比的颶風,衝擊著整個核心層。
當他們回到首都時,蓬那已經處於半放棄的狀態,只是保留一個主席的名位而已,這還是因為擔心大遊行受到影響,否則將會直接被驅逐出黨。
十月三十日的傍晚,駛往首都的火車抵達了終點站,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走著三個青年,都戴著墨鏡,女的還戴著一頂帽子,由於已經進入初冬,天氣漸冷,所以沒有人留意她。
“擠死人了,坐火車直一累。”女子挪了挪帽子,露出一張如花似嬌的俏臉,正是奔波多日的遙步緋。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水驀瞪了她一眼,攬著她的腰迅速擠出了火車站。
遙步緋噘起了嘴,卻沒有頂嘴,現在的她其實有點怕水驀,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樣任性了。
甲未跑到租車公司租了一輛小車,載著兩人悄悄回到了原來的家,院外已經沒有記者的蹤影,因此很放心地進入了院子,迎接他們的還是女管家杜莎。
“終於到了,還以為再也回不來了,還是家裡好啊!”遙步緋興奮地跳上了沙發。
杜莎笑著插嘴說道:“天下沒有比家更好的地方。”
“那是當然!”
遙步緋撲到水驀身邊,噘著嘴問道:“你明天真的不陪我去嗎?”
水驀笑道:“我又不是自由陣線的人,露臉沒有任何意義,何況還會引起外界的猜測,不利於我們佈置後面的事情。
“蓬那已經等同於下臺了,安田武和幾個高層的把柄又在我們手上,你就放心去吧!”
遙步緋把頭枕在他肩上,喃喃地道:“沒有你這個大軍師,我還真有點擔心應付不了那些老狐狸,他們會聽我的嗎?會不會聯合起來殺我滅口呢?”
“怎麼突然沒有自信了?”
“還不是你這個大軍師太厲害了,這半個月根本不用我動腦子,整天跟著你東跑西走,像是被要的猴子,腦子都快生鏽了。”
水驀哈哈一笑,攬著遙步緋的肩頭安慰道:“就是因為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