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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成了什麼協議,居然將那一場廝殺告訴了他。當然,是不是全盤托出就不得而知了。

長天推測,鳴水宗能候在這裡設下陷阱,很可能是竇二被抓後,地陰信使傳來的訊息也一併落入了聞人博手裡,這才提前趕來西山做了佈置,要將她一舉擒拿。她看了看眼前的大衍兌冰陣法,皺了皺眉。她和慶忌交過手,也知道這人多狡,他和鳴水宗聯手算計她,決不會只佈下這個陷阱,若是她能逃脫出來,應該還有綿綿不絕的後手在等著她。

與其如此,不如就……束手成擒好了。

果然聞人博打了個響指,地上的大衍兌冰陣就黯淡下去。這個變異的上古陣法雖然犀利,卻需要有四名陣法師不停地施法引導,半秒也不能停歇,並且就這樣小半刻的功夫,就耗掉了一千多塊靈石,端的是耗能大戶,所以擒到敵人之後就要立刻撤掉。

此外,林中陸陸續續地冒出不少人,手裡依稀拿著些古怪的事物。看來她方才要是神勇地破陣而出,少不得就要領教一下這些玩意兒的厲害了。

慶忌看她直盯著這些人瞧個不停,柔聲道:“你少些掙扎,就少受些痛苦。”她上回雖然也掙脫了束縛,但想來是有人幫忙解開。他深知她現在手中這副紫金枷鎖,力量不過百萬斤是掙不脫的,比十餘日前他戴在她手裡那副還要牢靠得多。寧小閒力量確實不小,但說能夠達到百萬,那都是巨力妖種在修為達到大乘期以上方有可能,他卻不信這麼個人類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她一想到這人輕薄於她,身上頓時又泛起了噁心黏膩的感覺,於是扭過頭,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咬著唇,面上就帶出了微微的委屈,偏又冷著一張俏顏,還有好幾分傲氣。這樣複雜的神情交織在一起,慶忌卻是越看越覺得有味道,忍不住伸手要來撫她的臉龐。

寧小閒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卻退到聞人博身邊去了。她暗自嘀咕道,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她又不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對他從來也沒好臉色,幹嘛見到她就非要動手動腳不可?她問過長天這男人是什麼心理,結果長天也聳肩表示,不可理解。

聞人博見著這一幕,哈哈笑道:“大公子風流倜儻,哪個女兒家見了不心喜?可是你以前是怎樣得罪這個姑娘,令她見著你如避蛇蠍?”

慶忌只能苦笑,然後嘆氣道:“我也不知。但我就偏喜歡她這副模樣,若是經你手調|教過了,也不知還有沒有這樣的味道。”

聞人博傲然:“想要什麼樣的,都能調|教得出來。你明年到白玉京的發賣會來,將她拍走就是。”慶忌不再望她,反對聞人博道:“大功告成,不如去飲上一杯。”

“正有此意。”聞人博揮了揮手,就有人將寧小閒和七仔帶了下去。這兩人均看不起凡人,因此也不回鎮子,只找了山崖上的開闊地方,慶忌信手扔出一枚鴿蛋大小的紅色圓珠。這珠子顫顫悠悠飛到半空中頓住,突然照出一片淡淡的紅光,覆蓋了小半個山崖,也將這兩人罩在其中。聞人博頓時就感覺到暖意融融,猶如初夏五月,哪還有半分雪山裡的寒氣,就連這崖上常年刮骨的勁風也吹不進來。他也是個有見識的,見狀展了展眉道:“定風珠?大公子果然豪闊,這等寶貝都隨身帶著。”心道奉天府兩位公子奢驕之名果不虛傳。

慶忌卻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出門在外也不例外。他微微一笑,令手下拿氈毯鋪地,擺上桌椅、奉上果酒。前幾日下了雪,今夜的月兒卻是又圓又亮有若銀盤,照得四下裡一片白茫茫地。兩人對影邀月,就此開飲。

帶著寧小閒的人嫌她走得慢,在她背上推搡了一把。七仔大怒,大步衝上前要去踢他,寧小閒卻傳音道:“稍安勿躁。”

七仔怔了怔,腳步稍緩,連被他身後人重重踹了一下都沒反應,心中暗喜:“是了,女主人身上流轉的是神力,不受這紫金枷鎖影響,不似我這樣用不出力量來。”他吃了龍象果後,力量雖大,到底不曾脫胎換骨,妖丹中儲的是妖力,此刻半點也用不出來,懊惱得要死。

護衛帶著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一處山洞,和守門的對了暗號,將手中這兩人交給了對方看守。

這處山洞頗為隱蔽,從遠處看,洞口被茂密的樹叢擋住,極不起眼,但洞內極深,倒是個關押犯人的天然好地。石壁上雖然沒有燈火,但她和七仔都能黑夜視物,也不會磕絆,所以被押著往裡面走了幾十步,就聽到細細的幾個呼吸聲。

這裡還另外關了幾個倒黴蛋,而且長天已經肯定了,是自己人。

走過一個拐角,就到了石洞底部。這裡倒是有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