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就是照顧藍兒,老頭說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因為受過傷沒有及時治療而留下了後遺症,這輩子不能再習武。他覺得這樣也好,這樣沉重的命運只要他一個人揹負就好了,他給她取了名字叫玉藍,他希望她像一個普通女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
生活。
藍兒漸漸恢復了神志,他也漸漸的開始和其他的人說話,因為藍兒喜歡。
一年後的一天,男子帶他出了谷,他知道了他的名字是任承夭,年紀輕輕已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妖夜公子,那個時候月夜門已經初具雛形。月夜門的情報系統確實無人能及,雖然他沒有完全接手過無影樓的事務,但是他仍然可以肯定,月夜門的系統更加完善和有效。
就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蘇淺淺的身世,原來她並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爹爹的冷漠,姐姐的欺壓,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孃親慘死。整整十年被關在蘇家堡裡那樣的生活,他真的無法想象,擁有那樣經歷的她為什麼還能笑的那麼燦爛。
之後的一年裡,他經常跟著任承夭出谷,因為月夜門的關係,江湖上的形式他很快就瞭如指掌,也是那個時候,他知道了他的仇人是血剎門。
接下來他本來應該去找血剎門總舵報仇的,但是最後卻做了淺淺的貼身護衛,提起這件事情他真的恨的咬牙。
“謝謝你。”月莊書房,他對任承夭說。
“為什麼謝我?”任承夭一臉的疑惑。
“所有的一切。”他誠心的感激,“妹妹的事情,血剎門的事情。”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任承夭益發疑惑,“救你一命總不能讓你白吃白住吧,讓你幹活有什麼不對嗎?”
“……”
“蘇天成已經快要找到這裡來了,”任承夭敲著桌子說道,“淺淺出谷以後你就暫時做她的貼身護衛吧。”
原來竟然是把他當勞力麼?也好,這樣他反而心安,畢竟總是欠了他們人情,還清了再走也好,他轉身離開,路過視窗時聽見任承夭的嘟囔,“雖然不是在谷裡,不過孤男寡女還是不太讓人放心啊……”
原來他每次出谷都帶他的原因是害怕他和淺淺單獨相處麼?他突然想起,藍兒被找回來的時間,正是淺淺因為他而拋下任承夭的事情過後不久……
至此,他對他的愧疚感不再,一切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無論是任承夭對他,還是他對任承夭。一直到很多年以後,當他把這樣的理所當然當成習慣的時候,他才發覺,這樣沒有愧疚,沒有虧欠,理所當然的感覺才像真正的一家人。
總之最後,他成了淺淺的貼身護衛,從赤城到炫城,他忽然能理解任承夭專門為她建立月夜門的心情,蘇明珠欺辱她,蘇天成威脅她,甚至看起來她無比信賴的陸大哥也是懷著目的接近她。如果沒有一個後盾,她真的很難在這個世上生存下去。
後來他才知道,所有的這一切她都很清楚,可是她仍然那般若無其事的笑著,他不能理解她為何能那般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殺母仇人和對自己心懷叵測的人。可是在看見她被威脅後的無助和在莫園靈堂裡獨自一人哭泣的樣子後,他開始想要守護那樣的笑容,沒有仇恨,沒有怨氣,乾淨而清澈的笑容。
“將要逝去時不是希望有人替自己尋仇,而是希望活著的人幸福。”她對這莫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上似乎被重重的敲了一錘,那一刻,他明白了為什麼揹負如此沉重的命運她卻依然能活的如此耀眼。她努力幸福的活著,是為了活著的人幸福,她努力幸福的活著,是為了讓死去的人得到安慰,她只是努力認真的追求著自己的幸福……
她從來不問他的過去,彷彿他本就應該這樣生活一樣,沒有揹負沉重的命運,沒有黑暗無光的將來,時間久了,真的讓他有這種錯覺,彷彿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以像她一樣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認真的生活。
可是,最終他沒有她那般純淨的心靈,放下仇恨對於他來說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但是當他發現自己愛上小云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猶豫的放下了。
之所以注意到小云是因為她要從淺淺手裡搶江湖魔女的名號,那個時候只覺得她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任性而囂張,本沒有想過多的理會,誰知卻莫名其妙的成了淺淺的朋友,會仗義的替她說話,替她抱不平,那個時候他也只是覺得她聒噪的讓人頭疼而已。
後來因為任承夭受傷,淺淺開始埋頭忙碌,他就成了她的跟班,倒不是他願意,而是因為打賭,她的腦袋裡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他這樣木訥的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