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本來被驅逐出去,還以為要糟糕了呢,沒想到譚蕊居然讓陳江原都失去信心了,將來她要是真的考進我們學校讀法律,我一定要好好教她這個學生。”說話時,眼神卻避開了李海的直視,雖然只是握了一下手,朱莎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好像觸電了似的。
李海微笑,心說陳江原哪有那麼容易被譚蕊打敗,他是敗給錢神的神力才對!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這邊佔了上風,重要的是,看到譚蕊這麼高興,這就值得了,不是嗎?不過——
“趙詩倩同學!”一嗓子,喊得趙詩倩馬上蔫了,她躲在譚蕊的背後,縮頭縮腦地看李海,一副心虛膽怯的樣子。
李海好氣也好笑,現在你知道不對了,當時怎麼那麼衝動呢?“趙詩倩同學,您真是條漢子啊!”今年的春晚,李海因為忙著在朱莎家裡接受那位外國心理醫生凱瑟琳的辛辣盤問,所以沒顧上看,但是對於這個段子,這陣子倒是聽了不少,因為這實際也是符合絡潮流的段子,外表萌妹紙內心女漢紙神馬的,最有愛了。
果然,趙詩倩這個標準的外表萌妹紙內心女漢紙,被李海這麼一說,馬上就得意起來,不再縮頭縮腦的了,因為她聽出來,李海就算有意見,也不是特別火大。馬上從譚蕊的背後跳出來,翹著鼻子道:“哎呀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衝動的,可你們都看到了,那混蛋笑得又多討厭啊,想不想打他?我這就算是收斂了,只是罵他兩句,要不然非得脫了高跟鞋砸扁他的臉不可,看他還笑!”
譚蕊抱著趙詩倩不放,怯生生地看著李海,生怕李海再罵趙詩倩的樣子,趙詩倩甩了好幾下都甩不脫。看到她這表情,李海就算真的想罵趙詩倩也罵不出口了,剛才譚蕊在庭上的表現,那才是真的了不起!
一想到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遭了這麼大的屈辱和磨難,卻還能挺身站在法庭上,面對無恥之徒的連番侮辱,鎮定自若地抵抗和反擊,饒是李海心堅如鐵,也覺得鼻子發酸。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覺得譚蕊很可愛,後來得知她的遭遇,又很同情和義憤,那麼經歷了今天的庭審,李海才真正欣賞譚蕊的為人和心xing,這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啊,將來如果不走歪了路,她會有怎樣的成就?
李海笑了笑,道:“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晚飯我請客,至尊豪庭大酒店,怎樣?”趙詩倩立馬歡呼起來,吃頓飯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李海這麼說顯然是放過她了,於是當即原地滿血復活,把法庭上自己的冒失行為全都自我原諒了。
譚蕊的父母本來是不大想參與的,不過趙詩倩不肯放,跑過去和他們說,大家因為這個官司走到了一起,譚蕊現在還小,將來的前途,有李海和朱莎這樣的人幫助,就會好走很多。做父母的,哪有不巴望子女好的?因此,就算他們擔心,譚蕊總是和李海他們這些律師在一起,總會想起過去的傷痕,但還是答應了。
正要走人,經過法院門前的臺階,發現一群人在那圍著,手裡拿著長槍短炮的,全是記者。李海張望一眼,發現竟然是陳江原在接受採訪。
他努了努嘴:“瞧見沒,今兒最出風頭的,倒是這位地海。”譚蕊跟在他身後,幾乎是亦步亦趨的,第一時間問:“什麼叫地海?我看他是國人吧,怎麼有地海血統?”
朱莎抿著嘴笑,不吱聲,趙詩倩卻不怎麼在天平所裡混,也催著問。李海便指著陳江原的頭,道:“瞧見沒?周圍一圈小樹林,間是平坦的水面,這不是地海麼?當然,你還可以稱之為日偽時期常見的小炮樓,周圍鐵絲間是崗樓。”
此言一出,趙詩倩笑得合不攏嘴,連說:“我看我以後當不成律師,我的嘴巴怎麼也沒這麼損。”譚蕊卻只是撇了撇嘴,笑不出來,剛才在庭上,雖然她能夠保持冷靜,和陳江原針鋒相對,其實心裡可把這禿子恨透了。只是,聽見李海這麼編排陳江原,她卻是心裡甜絲絲的,想必以李海的身份和氣派,平常不會這樣編排人,損人吧,他這是看到自己在庭上受辱,而心不忿嗎?
——青春少女的情懷,總是這樣的難以解釋,李海本來是習慣性地跟陳江原過不去,可譚蕊哪裡管那些?就算知道,也是選擇xing遺忘了。
那邊陳江原正在接受記者採訪,口沫橫飛慷慨激昂的,應該說,趙詩倩有句話說得沒錯,當律師這嘴皮子一定要來得,不過臉皮更要厚。就像陳江原現在這樣,儘管他也不大明白,自己怎麼就會在庭上,突然作出了拒絕辯護的決定,不過事已至此沒得回頭,鄭禮輝不該得罪也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底,怎麼也要把風頭扯足了再說。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