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尋,當生命的軌跡不再是人類無法觸及的弧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這意味著現有的生命體系將被完全打破,重塑,並且為之進化!就像人類從茹毛飲血的元古時代走向了具有文字記錄和社會體系的文明時代一樣,‘生命’的具現化意味著世界上所有生命的構造都將為之改變,真真切切的進入新世界!”
沈明提及以上內容的時候滿臉的狂熱,自豪的就差沒有彪一句‘我就是新世界的卡密傻媽’出來了。見著沈明的失態,時誠原先見著乳白色冰塊的激動感已經平息了下來,轉而問沈明道:“這東西叫什麼名字?你總不會一直叫它‘生命’吧。”
沈明也從剛才堪比虔誠信徒提及信仰時候一般的狂熱狀態中退了出來,又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對於時誠夾槍帶棒帶著暗諷的問話也毫不在意,只回答道:“晶核,腦晶什麼的隨便你怎麼命名,我在意的是‘生命’的本質,而不是這些毫無意義的名字。”
“在你之前還沒有人發現,並且你發現了之後也沒有命名?”時誠察覺到了沈明話中的未盡之意,追問道,“現在除了你我之外並沒有其他發現者?”
“不不不,發現者只有你而已,時誠,”沈明帶著不知道是高傲還是嘲諷的笑容,就連溫和的語氣中也夾帶了幾絲的居高臨下之意,“這本來就是你的戰利品,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你們第一次殺掉了爬行者而已,所以能接觸到‘生命’的,也就只有時誠你一人罷了。”
“至於我麼……”沈明漫不經心的抖動了下寬大的白大褂,語氣平淡的說道:“應該沒有你突然發現了自己是個男人這樣的說法吧?於我於‘生命’而言也是同樣的道理,與其把我當做‘生命’的發現者,倒不如稱我為‘生命’的締造者,或者乾脆將我視作‘生命’本身好了。”
“無法理解,”時誠冷冷的說道,“有中二病就該去接受治療。或者說末日爆發了以後你從精神病院溜號出來了?”
沈明無奈了:“好吧好吧,那你就當我是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面的瘋子好了,那我就不再提這些,把話題轉跳回喪屍身上吧。不被理解什麼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被你無視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輕,時誠和沈明之間又有著幾米的距離,以至於時誠根本沒有聽清楚沈明這句耳語一樣的呢喃,於是時誠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沈明確對時誠的問話置若罔聞,徑直道:“剛才也提到了,這是‘生命’的具現化,那麼具現化了的‘生命’又能用來做什麼呢?關於這點就需要從異能者和進化喪屍之間的異同說起了。時誠,你認為異能者和喪屍之間的異同在哪呢?”
雖然被沈明像教導弟子一樣牽著鼻子走很讓時誠不爽,但時誠也意識到了和沈明的這一次談話也許是唯一一次能夠近距離接觸喪屍與異能者背後那些隱秘的機會,當即跟著沈明的問話思考後回答道:“同伴與死敵的區別。”
“繼續,說得更詳細一些。”沈明對於時誠將喪屍和異能者進行截然不同的區分對待這一行為頗感意外,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
時誠無奈,又想了會回答道:“喪屍和異能者都有著遠超普通人的生命能量,但是異能者是均勻遍及全身。喪屍則是由頭部的集中型生命能量牽動身體的死屍罷了。”
“你說的沒錯,無論喪屍還是異能者,促使他們或進化或變異的根本原因就是活化的潛在生命能量,”沈明讚道,將其中奧妙盡皆娓娓道來,“異能者透過在進化過程中吸收的生命能量強化自己身體,或者將其外放進行攻擊。而喪屍則是在進化過程中新誕生,以生命力為能源驅動的新生物。歸根結底都是殊途同源的存在。”
時誠發現沈明竟然將喪屍稱為新生物,不由得疑惑問道:“喪屍也能算做生物?”
“連你自己都沒弄清楚的問題,居然還敢拿去糊弄黎將軍?還幸好他被你糊弄過去了,”沈明毫不客氣的嘲笑了時誠之前的忽悠行為,繼續接著說了下去,“我現在不想和你辯論生物的具體定義,簡單說兩句也就罷了。喪屍由生命能量所驅動而生,亦會因為生命能量消散而死,與其說喪屍是因此將進化失敗的人類發生屍變重新站了起來,倒不如說這是一種在進化失敗的人類身上誕生的新生物。”
眼見著時誠欲言又止想要爭辯的樣子,沈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有疑問有異議現在也不要說出來,關於喪屍的定義應該交給你的腦子自己去思考,而不是和我在這裡爭辯的面紅耳赤。我們接著直接的問題說,導致異能者進化和喪屍出現的根源都是活化以後的潛在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