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梅起身衝他行了一個禮,“這就是錢二公子吧。”
錢清皓的臉有些紅,也回了一個禮,道:“梁妹妹,你就叫我清皓哥哥好了,今天是你的生辰,這是我給你的生辰禮。”說著拿出一個小盒子。
梁宜梅接過道謝,梁宜林請兩人到石桌旁坐,梁宜梅就拿了禮物進去了,沏了一壺茶出來給三人。
三人的共同話題就是學業,徐潤新又是長輩,梁宜梅全程就見他搖著扇子,掛著笑容,懶懶地向兩人傳播著經驗,錢清皓一臉認真的聽著,幾人又說起了各地的風俗,不管說什麼,徐潤新都能搖著扇子接上,直到這時,梁宜梅才找著了當初徐潤新扮狐狸的感覺。
錢清皓坐在那裡卻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禮儀哪裡做錯了,還是身上的衣服有問題,因為梁家兄妹總是時不時的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其實梁宜梅和梁宜林只是覺得錢清皓也算是和徐潤新一起長大的了,這麼多年來還是沒看穿他的本質,現在還被他騙得團團轉。
錢清皓的酷刑很快就結束了,因為五奶奶和五爺爺做好飯了,四人到客廳裡去用飯。
錢清皓也漸漸融入他們,梁宜梅讀書博雜,什麼都能說得上一些,徐潤新又很會調節氣氛,梁宜林本來就是他的好朋友,就是五爺爺也因為見識廣闊偶爾能插上一兩句,飯桌的氣氛更好了。
這邊是其樂融融,錢府的氣氛卻有些不愉快。
錢老太太將茶盅摔在地上,一屋子的丫鬟都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錢嬤嬤看了看就上前道:“老太太息怒,那徐潤新不過才做了一件事,成沒成還兩說呢,我們家的大少爺可是全縣都數得上青年才俊,豈是那樣的紈絝子弟可以比的。”
錢老太太的臉色微微好了一點,道:“那地可是我們家的,仗著和知縣交好就謀奪了去,他以為我們錢家就比不過他徐家嗎?”
錢嬤嬤連聲應“是”。
“去把大少爺找來。”
錢嬤嬤趕忙吩咐丫鬟去叫人,想起這次自己的目的,就湊上去道:“老太太,那地的旁邊其實還有一千多畝呢,聽說是教一個梁家的給買去了。這梁家不過是小門小戶的,還不是因為攀上了徐家少爺才買得下那塊地的,一千多畝地,統共只花了五百兩銀子呢”
錢老太太更是惱怒:“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敢來搶,那徐潤新花了多少錢?”
錢嬤嬤有些躊躇,不是很想回答錢老太太的問題,可看著她快要噴火的眼睛,還是道:“好像……也是五百兩”
果然,錢老太太拍著桌子道:“當年我們花了五千兩都買不到,他竟然只花了五百兩,還說不是官商勾結……嗚……”
錢嬤嬤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此時她的心裡有些後悔,也許她本就不該打那塊地的主意,要打也不能來找老太太,這話要是傳出去,錢家還指不定怎麼樣呢?老爺至孝,不會說老太太什麼,可她就活不成了。
“老太太,這話可不能亂說……”
“祖母,”錢清申進來見滿屋子的狼藉,微微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
錢老太太見寶貝孫子來了,就委屈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啊,祖母都快被人給氣死了。”
錢清申垂下的眼眸裡閃過陰霾,不過一閃而逝,就抬起頭笑著哄她道:“祖母,又是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孫兒,孫兒去教訓他。”
“還有誰?不就是徐家的那個……”錢老太太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只是在舌尖滑了一下,“……我聽說他買了我們錢家的地,你怎麼就讓他給得逞了?”
錢清申的嘴角掛著諷刺的笑, “祖母,那地是吳家的……”可惜錢老太太看不到,反而是錢嬤嬤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笑很奇怪。
“胡說,”錢老太太錘了一下桌子,“那地本來就是我們錢家的,吳家非要跟我們搶,現在吳家不要了,自然就是我們錢家的。”
錢清申心下有些惱怒,難道他們只能撿別人不要的嗎,可他還是笑著說:“祖母,那地吳家種了二十多年,也只能養成中等的地,那裡又是河流的下游,時不時的漲水,這麼多年來吳家不知賠了多少錢進去,不然他們也不會荒上五六年的了,我們買過來也是賠錢的。”
錢老太太的心情好些了,又抱怨了一下,錢嬤嬤見錢老太太壓根忘記了剛才她提的話,想提醒她,只是大少爺在這裡,她又沒有膽子,見兩人越說越偏,她只能在心裡暗暗著急。
她見丫鬟送上茶來,就上前接了,給大少爺和老太太一杯,笑道:“老太太,您就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