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阿紫卻面上一喜,笑道:“長平侯,你到底是輸了!”
一語剛畢,南疆的接應就到了,梁宜梅紛亂之中只大概看得出有將近十人,心中一黯,明明就快了!
侯雲平眼睛通紅,加快了手中的攻勢,離梁宜梅又近了了一步。阿紫道:“我們先走!”
拉了梁宜梅往大道上走,一番打鬥,他們已經進入了山林,遠離大道了,卻聽到由南方過來一陣馬蹄聲,幾人對視一眼,皆停下腳步,梁宜梅卻在聽到其中一聲“駕”時心中大喜,趁阿橙不注意,大叫一聲:“大哥——”
阿橙連忙扼住她的咽喉,可那一聲呼喚,不僅騎馬的梁宜木聽到了,在遠處努力向這邊靠近的侯雲平也聽到了!
侯雲平一招逼退身邊的幾人,用內力揚聲叫道:“木哥兒,梅子和諶哥兒遭劫!”
正停下馬仔細聽動靜的梁宜木面色一變,幾個屬下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大人,事關重大,還是要儘早回稟太子殿下,以早做定奪!”
梁宜木吩咐道:“你帶著一個人,連夜進京,帶著我的令牌去找太子殿下,我去救人。”
幾人阻止道:“大人!”
梁宜木面色一寒,“剛才呼救的是長平侯,被擄的是我的妹妹和侄子,與公與私,我都要去!”
幾人面色大變,其中兩個就是侯雲平給梁宜木的幕僚,聞言道:“屬下願隨大人前往!”
要是其他人還算了,長平侯在軍中素有威名,那兩個領到送信任務的人也不再多言,抱拳一聲,騎馬離去。
梁宜木長和一聲,算是回應了侯雲平,帶著剩下的四個人朝梁宜梅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而去……
……
李軒然坐在馬車裡正要進城門,心裡抱怨不已,只是渡個假都不安生!
卻發現馬車停下了,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停下了?”
車伕答道:“三爺,前面正在檢查!”
李軒然鎖眉,天色已經暗了,冬日的日頭一向短,可也再過不到半個時辰就要關城門了,平時可沒有這麼多的規矩,就算是皇上要費太子,也不會動京城城防吧?
“去問一下是怎麼回事?”
小廝應是而去,一會就跑回來道:“三爺,說是城裡混進了南疆的奸細,正在排查呢?”
李軒然撩開簾子看去,罵道:“看這樣的架勢是混進奸細這麼簡單嗎?枉你跟著爺這麼久了,再去打聽!”
王氏擔憂道:“不會出什麼事吧?”京城的城防有一半是李家在負責,侯家的那一半早在十一年前就上交給皇上了。
李軒然安慰道:“你放心吧,這不大哥沒給我送信嗎,肯定沒什麼大事!”話雖如此,他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
小廝良久才回來,卻帶回了守城的將領,李軒然撩開窗簾,連忙下車,將領口稱“不敢”的回禮,“三爺是要進城?”
李軒然點頭,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像這個京城都戒嚴了的樣子?”
“三爺厲害,京城的確戒嚴了,”說著湊近李軒然耳邊嘀咕了幾句,李軒然臉色大變,道:“多謝路副將了,回頭再請你吃飯。”
路副將笑道:“哪敢讓三爺破費,還是卑職請三爺吧,三爺趕時間就先走吧!”
“如此多謝!”
李軒然坐著馬車進城,加速往李家而去,王氏問道:“怎麼了?”
李軒然整個臉都冷了,“弟妹和諶哥兒被劫了,雲平追著人也失去了蹤跡,”
“啊?”王氏大驚失色,“誰這麼大的膽子?”
“用的是南疆的法子,只是還得進一步確定,我先送你回去,再去侯府。”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辦正事要緊。”
李軒然搖頭道:“西南之地向來是李家的勢力,就算當年是雲平帶兵平亂南疆,他們的首要人選也應該是我們李家的人。”意思是王氏同樣有危險。
太夫人聽說李軒然來了,一直挺直的背微微放鬆,哽咽的朝李軒然招手:“有訊息了嗎?”
李軒然滿面輕鬆的笑道:“姑母也不用太擔心,您還不知道雲平?他一向福大命大,本事又大,聽說他身邊的暗衛都一塊跟著去了,既然沒有什麼壞訊息回來那就是好訊息。”
“我哪裡是擔心他?他皮糙肉厚的,又經大,我是擔心他媳婦,還有諶哥兒,她一個弱質女流,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特別是諶哥兒,他還是個孩子呢!”
“對方既然是擄人,那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