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平指著幾道關口道:“這裡交給防軍,城門則交給衙門,他們從大路走的可能性很小,我們帶著人分開從這幾條小道上追……他們帶著母親,肯定走得不快……”侯雲平眼裡閃過寒光,“ 也是我們先前對陶家太過縱容了,這次回來就收網咖。”
李軒然緊鎖眉頭,“皇后怕是不會同意吧。”
“她想坐山觀虎鬥,沒那麼容易,這次你就不用去了,留在京城,想辦法把她拉下水,水越渾,對我們越有利,你也跟太子打一個招呼吧。”
李軒然有些詫異的看向侯雲平,見他神情肅穆,知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就挑挑眉,不再說什麼。
侯雲平坐在椅子上緊鎖著眉頭敲著桌子,李軒然心裡微訝,兩人的年齡只相差幾天,可以說他們打會爬起就在一塊了,一起吃,一起睡,還一起去了北地參軍,李軒然有時甚至猥瑣的想,要不是現在侯雲平的性格變得太嚴肅,他們可能還會睡同一個女人呢。
所以說最瞭解侯雲平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李軒然。每當侯雲平心裡有什麼難於決斷的事時他就會緊鎖著眉頭敲桌子。
李軒然就好奇的看著他道:“怎麼了?”
侯雲平看了他一眼,躊躇道:“這次怕是瞞不住梁家了。”
李軒然狐疑的看向他,見他不似開玩笑,才瞪大了眼睛道:“你是長平侯,你不想說,難道一個小小的從七品戶部左給事中還能強迫你不成?”他實在不能理解侯雲平在擔心什麼。
侯雲平腦中就閃過樑宜梅倔強的看著他的場景,他苦笑一聲,“梁家現在估計也得到訊息了,你派個人去通知他們一聲,別讓他們亂託關係,人,我們去找,他們要是擅自行動說不定會壞我們的事。”
李軒然看著他苦惱的樣子,心中一動,眼裡就閃過精光,也不再勸慰他,只板著臉道:“那你快去吧,我這就安排人去通知梁家。”
……
而此時的梁家早就亂成了一團,白雲寺被朝廷給封起來了,而梁宜梅並沒有從裡面出來,車伕問過寺廟裡的人,知道里面除了白雲寺的和尚就沒香客了。他帶著小姐出來,結果他好好的,小姐卻不見了,想起少爺對小姐百依百順的樣子,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車伕沒敢拖延,裡面回去找人,梁宜林還在衙門,車伕只好彙報給了五爺爺和五奶奶,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梁家的仇人,馬上派人去衙門裡找梁宜林……
等梁宜林趕回來的時候,鄭決、尚志清和徐潤新都到了,梁宜林有些詫異,鄭決就解釋道:“今天白雲寺出事了,我記得梅子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上香的,就派了人來問問,誰知回話的人說梅子沒有回來,我就來看看。”
尚志清和徐潤新也點點頭,表示他們也是如此。
梁宜林心裡既感激又感動,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立馬招來車伕,仔細地詢問起在白雲寺的事……
一圈下來,根本沒有什麼收穫。徐潤新奇怪的問道:“怎麼這次梅子要從側山上去呢?”
梁宜林也是疑惑不解,就問起官兵圍白雲寺的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外面的說法不一,也不知和妹妹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幾人看向鄭決和尚志清,這裡也只有他們兩個可能打聽到確切的訊息。
鄭決也不隱瞞,“聽說是長平侯府的老夫人被劫持了。”
“我得到的訊息和你的差不多,只是知道有重要的人被劫持了,卻不知道是長平侯府的老夫人。”尚志清看向梁宜林,“梅子應該不可能認識侯老夫人,會不會是被牽連了?……還是,你們的仇家找來了?”
梁宜林自從聽到長平侯府之後,臉色就變得鐵青,心裡越來越慌,他強自鎮定下來,回道:“我不知道……”心裡卻已經開始回想這幾天的事,又記起妹妹曾給他的一個地址,出了事就去找那個叫侯雲平的……
鄭決最是瞭解梁宜林,見他神色間有些不正常,就喝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說?梅子可還沒有訊息呢,你們的仇家是誰?又為什麼結仇?”
徐潤新也著急的看向梁宜林,要不是尚志清拉著他,他早就衝出去找人了。
梁宜林心裡感動,但還是不願拉她們下水,只挑了一些簡單的說了,只說他們的仇人很強大,而目前對方發現他們的機會還是很低的……
“我回去找父親打聽一下,說不定能有什麼訊息。”
梁宜林沖尚志清感激地點點頭,鄭決則問道:“梅子每個月都去寺廟,她要去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