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偃師的驕傲。
不管來的是玄甲虎賁,還是李唐其它部隊,偃師人都只說一個字:死。
有水軍沿途支援的偃師,雖然城牆不高,卻是世間最難啃的硬骨頭。城中人人都行動起來,無論男女老幼,援助華夏軍退守的殘部守城。在這裡,內應沒有可能破壞工事,也不可能開啟城門,甚至這裡不太可能有很多內應。
所有的內應都在洛陽城,誰不知它完全不守,不攻而下。
坐鎮偃師指揮大戰的是宋閥之中的宋智、宋魯,他們早早帶著宋家子弟兵來到這裡部署一切。而另一個華夏軍的巨頭鎮南天威王,天刀宋缺,也在並不太遠的榮陽遙遙相呼應。重創的楊公卿與張鎮周正在彭梁和許都徵集士兵,隨時回師,更添偃師百姓計程車氣及勝望。
玄甲虎賁雖然能夠在平地上碾碎一切,可是論起攻城,卻不是他們最善長的。
最痛苦的是,還有華夏軍的水軍沿途截擊,偃師水道非常發達,特別在後來多次擴闊,也是李唐將領頭疼的問題。僵持不下的苦戰開始了,一方為了性命死守,一方為了戰功強攻。
半月過去,雙方都打得筋疲力盡。
虎牢要稍稍比偃師稍好一些,但是虎牢歷代以來都是雄關險地,而且裴仁基弟子多年經營,所有虎牢駐軍家屬都與華夏軍連成一線,榮辱與共。李唐雄師能夠大敗劉武周、梁師都的軍隊,但是想拿下虎牢,短期之內那是妄想。雖然虎牢軍在風陵渡口幾乎全部戰死,所有士兵抽調一空,但是死敵臨城,人人操戟持刀,站上城頭,有老帥裴仁基在此一日,虎牢就存一日。
追襲冠軍、南陽,意圖強俘撤退的洛陽百姓的玄甲虎賁騎,又遇到了強敵。
這些對手又一次體現了華夏軍士兵的意志,即使是當世最強的玄甲虎賁,對手是天策府三傑和總將尉遲敬德,他們也毫不遲疑地正面相抗。他們是,華夏軍最為驕傲的狼侯跋鋒寒,還有虎侯陰顯鶴。他們身後的兩千多士兵,個個都是殺人如麻的華夏鐵血戰士,殺氣如魔。
於官道兩旁,是深深的壕溝。
沒有城牆,也沒有險關,只是在官道的路面上堆起一些障礙物,他們就敢以數千之眾坦然阻擊十倍以上的玄甲虎賁騎。
尉遲敬德沒有馬上發動進攻,因為他需要等待。
對手只有三千人不足,自己則有兩萬玄甲虎賁和李唐禁衛軍。以逸待勞,等到華夏軍疲憊,再猛然而襲才是上策。面對華夏軍就施展碾碎攻擊,那是不理智的行為。華夏軍士兵擁有床駑和強弓,遠端打擊能力不是李唐軍可以相比,強衝的結果,絕對只有屍橫遍野的兩敗俱傷。
玄甲虎賁每少一人,一年內得不到合格的補充。
李唐軍士兵每少一人,那麼得在遙遠的長安處抽調過來,而華夏軍士兵,還有歷陽、九江、襄樊等地源源不斷地北上支援,全部都在本土作戰,沒有勞師遠征的疲憊和風險。
不僅僅是這些原因,尉遲敬德沒有馬上發動進攻的理由,還有一個,他看見了李唐計程車兵站在華夏軍中。當然,這些是昔日的李唐士兵,還是目前的叛軍。
太原軍殘部,還有齊王派系的私軍,現在都站在華夏軍的戰壕中,用弓駑歡迎昔日的袍澤。
他們的首領是,一直以為已經在王宮之亂中死去的大將薛萬徹。看見薛萬徹冰寒的眼神,尉遲敬德重重地哼了一下,現在明白了,當日宮亂,徐子陵的確在,是他救了薛萬徹。天下間除了他,絕對不會有別的人能夠救活當時重創將死的薛萬徹。
入夜,當華夏軍的弓駑威力減低到最小時,玄甲虎賁在天策府三傑的帶領下開始衝鋒。
血戰開始……
三天後,戰鬥結束。連續有兩次支援的華夏軍,傷亡近萬,最後僅剩百人撤離戰場。
玄甲虎賁傷亡過萬,五千李唐禁衛軍完全消失,馬匹與人屍遍地,血流成河,官道上死屍堆起的小丘數十座,上面混雜華夏軍計程車兵與李唐計程車兵,手足相纏,屍體摟抱,難以分離……
南陽、冠軍兩城,又有數千民眾在華夏軍將領的帶領下強御三日,最後乘夜撤離,留下空城兩座。
城中任何物品都全部撤運撤離,糧草顆粒無剩,兩座繁榮興旺的大城空餘死寂。尉遲敬德帶領玄甲虎賁軍進城,於整個空蕩蕩的南陽找了一圈,連老鼠也找不到半隻,這裡讓華夏軍實施了‘堅壁清野’,所有的糧食都透過馬車運輸南下襄陽,在冰天雪地裡,這裡找不到任何生存的東西。就連水井,也讓華夏軍用巨石堵塞。
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