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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此時又有一支小船隊運了一些以婦人為主的隊伍,她們中間除了一些扛抬重物的男子之外,絕大部分都是婦人或者年輕的女孩子。

她們進入帳中,熟悉無比地給傷者們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又煮來粥湯,把熱騰騰的粥湯端到每一個人的面前。傷重無力者,她們甚至會扶起,親自給他們餵食,而不論他們是瓦崗軍的降軍,俘虜,還是大鄭軍和華夏軍。

華夏軍一般人都知道這一支隊伍的存在,行動方便者,還會對某些身穿白衣領口和袖口繡有紅花的婦人用一種古怪而又威風的動作來敬禮。如果他們看見帳中某些人膽敢對這些婦人不敬或者抗拒的時候,會憤怒大罵,甚至會怒氣衝衝地撲上去揍人。

這些婦人很少聲響,卻不畏血腥和汙泥。一些行動不便計程車兵,她們會端來水給他們洗手洗臉,甚至會幫他們洗臉抹身,沒有羞恥也沒有不安,反倒是很輕鬆自然和心安理得。

她們很少言語,默默的來,默默的走。

一般幾個人負責一個大帳,每個大帳都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婦人負責給眾人檢查傷口。

有兩個女子帶著幾個人,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巡視過去。如果沒有傷重嚴重的患者,她們會親切地問候一下,然後安慰兩句,再緩緩離去。如果有嚴重的傷患,她們會以一種獨特的真氣為他們療傷,全力救護他們的生命。

雖然她們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臉色也因為真氣的透支過度而顯得蒼白和疲憊,不過這些女人在眾人的眼中,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她們的微笑,散發著世間上最溫柔最慈悲的輝光。看著她們因為真氣消耗過度而毫無血色的臉色,沒有人能壓抑住自己的眼淚。

為首的兩個女子手挽著手,相互支援著。默契的配合,各自伸手向傷患者,以自己的真氣為傷重者續命。

她們原來光潔的小臉肯定有如皓空明月,但是現在暗淡無光,蒼白如紙。

不過她們還在微笑,那笑容有如林間清泉,讓人自心底裡滋潤出來。她們衝著每一個傷患都微微笑著安危。無論他們是何種身份,是光榮的戰士,還是可恥的俘虜。在她們的眼中,所有的人,都只是傷者,同是需要細心呵護的傷患。

一種安危和溫暖。一種真心和實意,於她們微笑地有如月牙兒似的眼中湧現,讓眾人的心感動莫名。在經歷戰場的生死之後,他們看見了殘酷和殺戮,看到了無情和瘋狂。可是,當他們的心需要人間真情,身體需要照顧治療的時候。

她們出現了。

她們不但帶給他們再一次生命,還讓他們真正地感受到了人間的真情,感受到了人間的友好,感知到了人間的善良……

她們的手有血,盡是眾人傷口沾染的血。

那些血汙與她們潔玉般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是她們卻一點兒也不在意。

她們只在乎傷患的傷勢,在乎他們的生命,而不是自己的手或者衣服上是否沾染了別人的血汙。無論是瓦崗降軍,還是大鄭傷者,她們都一視同仁。有個別的瓦崗降軍因為心中不忿而產生抗拒,拒絕讓她們治療甚至靠近,個別還口出粗暴之語,直讓周邊的眾人憤怒異常。

可是她們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靜靜的等著,等待著那些人的回心轉意。

在她們溫柔的注視下,鐵石心腸之人也禁忍不住自己的眼淚。看著她們微顫的身子,蒼白的臉色,沾染鮮血的雙手,還有那不能讓人正視的眼神,沒有人能久久堅持自己的決心。或者說,沒有人能忍受同伴的咆哮和懇求,如果不是她們的阻止,相信就連外面的守衛,也會不顧軍令揮劍斬了那些抗拒之人。

等她們疲憊不堪相互倚扶地離去,再去下一個帳篷。

守衛們會憤怒的衝進來大吼,吼說剛才的那兩個人,是徐公子的妻子,是華夏軍中的‘白衣娘娘’。她們憐憫蒼生,而專門帶著‘護士隊’來救護大家的。如果不是怕辜負了她們救治眾人的心意,浪費她們花了大量真氣救治眾人的心力,相信守衛們會馬上揮刀砍了那些口出狂言之徒。

不過,繼續留在帳裡照顧大家的那些白衣婦人倒顯得很平靜,她們默默無言,只是把藥或湯端來,送到每一個人的手中,無論他們是何種身份,無論他們是否剛剛對剛才的‘白衣娘娘’惡言相向。

她們的舉動,讓這些沙場浴血的漢子們感動而淚如雨下。

不但大鄭軍,就連瓦崗降軍,也漸漸能明白那些華夏軍士兵為什麼對她們如此的尊敬。

原因很是簡單,因為他們就像是母親。無怨無悔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