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放出婠婠,婠婠用天魔絲帶輕纏在徐子陵的背上,又讓徐子陵運起長生力場,整個人虛浮在徐子陵身後,有如飛天一般,和徐子陵一起向前飛射。
藉助徐子陵的相助,她不費半分氣力,甚至還很悠閒。
半天,已踏足大巴山內險象橫生、名聞今古的棧道上。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調朱顏,連天去峰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自後世大詩人李白的《蜀道難》就可以瞭解,這蜀道之險,之難。之危,之奇,之高。不要說在古代那種時期,就是在後世,蜀道之路,也是難是可比上青天。徐子陵雖然久聞蜀道之險,但一見之下,仍然嘖嘖嘆息不絕。
這種盤山迂迴而築的人工險道。主要是在懸崖絕壁間開鑿石孔,孔中嵌入梁,樑上再著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邊是巖著凹凸的崖壁,一邊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風吹來,感覺上更是搖搖晃晃,立足不穩,膽子大的,也覺步步驚心,膽子小的,則是寸步難行。
徐子陵雖然在後世久見驚險奇景,但蜀道卻是初歷。有此奇景,又有婠婠相伴左右,心情更是開朗,把塵世間種種煩心之事先拋一邊,一心與婠婠雙飛同遊。
沿途只見奇景層出不窮,悅目之極。
後世有旅遊,徐子陵雖然不曾遊遍天下。倒也去過不少地方,但後這一個大唐世界,卻很少有心情遊玩風景名勝。除了上一次與石青璇見面之前,欣賞過峰山雪景的那種飛雪飄飄的勝景,就是這一次和婠婠同遊蜀道了。婠婠也因揹負師門命運,幾乎沒有心情遊玩,但是現在倒也可以放下心頭大石,與徐子陵心情於天地間漫遊。
兩人當看見極遠處的蜀道連綿,如果稍低下。就展開飛翼,兩人於奇峰危壁之間,飛渡而去。此時,兩人皆拋盡世間一切,自由飛翔於空。以絲帶相連,雙飛雙舞,何等自由自在。
兩人有愛人相伴,又有飛翼,與別人入蜀的心態不同,只抱著遊山覽勝的心情,倒欣賞到一般人難以欣賞到的優美風景。於天空之中,一樹一草,一石一泉,都顯得格外新奇,在這青蔥叢覆的深山高嶺,在這奇峰異石的蜀道之上。
歡笑之聲,常響不絕。
雲杉,冷杉,紅杉,鐵杉等各式杉樹,夾雜著銀杏、香果樹、桐樹,做成千變萬化的自然生態。不但是禽鳥本息地樂園,更有金絲猴、獼猴、牛羚、毛冠鹿出沒其間,生氣盎然。
自高空望下,別有風情。
拐一個彎後,景物又變。
先聽到是水瀑聲轟然作響,而隨著棧道空間不斷開闊,旋扭,遠方有陣陣水氣撲面而來,只見對山水霧瀰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洞蛟龍般從斷崖洞隙噴瀉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滾的急流,再依山勢衝奔而去,壯人觀止。
徐子陵與婠婠凌空飛臨其邊,久久盤旋不去,皆看得心神皆醉,水氣漫漫,盡打溼兩人衣物長髮,沾染上兩人的顏容身軀,但兩人玩興不小,絲毫不覺。聽長瀑垂掛的巨響,看白練飛掛山壁,兩人只覺彷彿天地之間只有自己與對方的存在,禁不住深深相擁,親吻,於這個天然的銀河之下。不覺間,兩人之氣息,已經與萬物無化冥合。
在此刻,只有對方的吻,再無其它,一切自然萬物,皆消失無痕。
山崖飛瀑直下,倒掛其上,些許撞在某些突凸的石上,形成激濺的飛流,又散為大大小小十多個水瀑拋灑而下,與大瀑呼應,另有層次。于徐子陵和婠婠下降奇石之下,有一不知深淺的水潭,潭底佈滿彩石,在陽光下盪漾的水波里斑爛絢麗。
兩人的身影拉長,在碧波中盪漾,隨波而動。
徐子陵帶著婠婠一邊欣賞天地自然美景,一邊向巴蜀進,因為使用飛翼,雖然中間常有停留駐足,但也一天多就已經進到成都城外。
徐子陵估計,他的腳程就算不比師妃喧快,也不會慢到哪裡去,所以進城時還是頗帶小心,別讓她看見婠婠跟在自己的身邊,婠婠這兩天遊興已足,又不喜戴人皮面具和換裝為男,所以寧願躲到徐子陵和意識空間裡去,也不願輕易示人前。
徐子陵自然明白婠婠的心理,她很好勝,不想讓人發現她的功力大減,更不想成為自己的負累,反正隨時隨地都可以在一起,何必拘於一時。徐子陵對於婠婠不喜戴人皮面具和換裝為男頗是驚奇,但回想一下,又有哪個女孩子願意把別人的臉蒙在自己的臉上,何況是擁有驚世之顏足可顛倒眾生的婠婠?
進入成都就更是簡單了,這裡甚至沒有問任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