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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眼神。在心裡澀笑著,玉鈴蘭默默地諷刺著自己:玉鈴蘭,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情!

拿出從夜千澤那裡沒收來的寒初藍畫像,凝視著畫中的人兒,玉鈴蘭眼神放柔了三分,低喃著:“藍兒,等到戰事結束,如果娘還活著,娘再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不管你原不原諒娘,你都是孃的孩子。”

畫像中的寒初藍只是俏皮地笑望著她。

夜千澤畫的寒初藍栩栩如生,連神韻都畫得入目三分的,比起歐陽烈靠著想像畫出來的自然更像寒初藍。

想到夜千澤,玉鈴蘭的眼神又變得森冷起來。

那是她的女婿,也是她政敵之子,更是她奉密旨要除掉的人,她該拿夜千澤怎麼辦?如果夜千澤對她的女兒不好,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就除掉夜千澤,偏偏夜千澤對寒初藍很好,當初太皇太后為難寒初藍,不肯把寒初藍接回帝都,夜千澤也不願回京。回京後,太皇太后還處處為難寒初藍,夜千澤都是堅決地站在寒初藍這一邊的。這些並不是讓玉鈴蘭難以抉擇的原因,真正讓她為難的是,寒初藍。

寒初藍對夜千澤的感情,她都知道。

她一旦除掉了夜千澤,估計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和寒初藍母女相認,也無法得到寒初藍的原諒,甚至母女會兵戎相見,成為仇人。

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年輕時決絕,現在步入了中年,再加上玉家僅餘下她一人,讓她忽然間渴望親情,渴望有親人陪伴在身邊的日子。

寒初藍這個連她奶水都沒有喝上一口的女兒,便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血脈之情,讓玉鈴蘭對除掉夜千澤便有了幾分的猶豫不決。

再冷硬,再無情,再忠於朝庭,她終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是人,就會有感情,一旦遇到了自己的親人,決定往往會受到影響,這是人之常情。

她玉鈴蘭也不例外。

當夜,夜千澤帶著餘下的兩千多雲家軍,全都換成了夜行衣,輕裝簡便地潛入敵軍的軍營放火一把。

玉鈴蘭並沒有說讓他如何對付敵軍,只說讓他偷襲,偷襲嘛,有什麼比放火更有利的?兩千多人分散四面八方放火,真讓他成功了,東辰的駐紮營地就會火海一片。

歐陽烈不在軍中,但他的將領們也不是吃素的,特別是主帥木將軍,被寒初藍騙得撤軍回來後,知道自己被騙了,帝君根本就沒有讓他撤退,更知道了帝君的王者鎧甲在兩軍眾目睽睽之下遭到一白髮老者扒走了,木將軍大怒,既恨自己中了敵人的奸計,又擔心歐陽烈。在固守陣地時,還天天派人去尋找歐陽烈。

玉鈴蘭一回到軍中,木將軍就收到了訊息。

木將軍緊急地作出一番安排,防止玉鈴蘭趁歐陽烈不在攻打他們。

所以夜千澤的偷襲並不是很容易,花了他不少的時間,也和敵軍撕殺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陸陸續續地點燃了敵軍的帳營。

玉鈴蘭看到敵軍有些帳營火光沖天,立即命令大軍進攻。

這下子東辰的軍隊有點亂了。

前方有敵人攻來,後方又起了火。

兩軍在這個明月深藏黑色雲層裡的夜晚又一次血戰。

木將軍是有了安排,但玉鈴蘭卻對自己的部下們下達了死命令,必須要把東辰大軍驅趕出大星的境內,也就是把東辰的大軍趕出燕山城後,還要繼續驅趕,這一戰便註定了要連續沒日沒夜地撕殺幾天幾夜。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江山的安穩向來充滿了血雨腥風,用堆堆白骨堆砌而成,這是天下大勢所趨,也是必經之路,是所有當政者無法避免的。

……

入夜後的皇宮不僅戒備更加的森嚴,也更加的安靜,值班的宮人,好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擾了主子們,招來一頓責罰。

正陽宮則是皇宮裡戒備最森嚴的宮殿,因為是少帝的寢宮。

銀安殿還亮著宮燈,但門緊閉著,大家都不知道少帝是否就寢了,還是在繼續審閱奏章。攝政王受了傷,不能再審閱奏章,所以少帝都要自己處理了。那麼多的奏章,一個人看的話,也需要花上一天的時間,如果今天沒有看完,明天的再送進來,就會越堆越多。

年輕力壯,又一心想親政,自己獨攬大權的少帝精力充分,是不會讓奏章堆成山的。

不過,此刻他也真的沒有在批閱奏章。而是和深夜進宮的夜宸在說著事。

偏殿裡的那張桌子前,叔侄兩人一黃一黑坐在那裡,桌上擺放著數碟精緻的宮廷點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