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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的手諭出過行宮。”

我微微點頭,楊廣找她出去做什麼。這個還容不得我細思量,我還要想想今天答應楊素的事該怎麼跟楊廣說,晚膳的時候,突聽一聲尖聲通傳道,“皇上駕到。”

楊廣只著了一身家常的百福提紋褐色錦緞長袍,像一陣風般進到殿裡,眉毛緊緊鎖著,眼中的寒氣那樣重。

我並未多言,他坐在膳桌前,我便只是安靜的給他佈菜,只是看他火氣沖沖的樣,也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便把眼前的碗盞一推。

冷聲道,“那幫大臣還真是反了,一個個還真是不要命了。”

我將那新沏的碧螺春遞到他面前,柔聲道,“聽說皇上要造艦船攻打高麗。”

楊廣火氣甚大的一拍桌子,那茶盞被震得也發出響聲,“那高麗朕早就看的不順眼了,如今還想侵佔我大隋的土地,那幫迂腐的傢伙卻只是讓朕忍,忍能解決什麼問題,朕說了此事不容再議,他們卻還敢不要命的上見,擾得朕頭疼。”

我心裡幾分鄙夷,每日花天酒地抱得美人他就不覺得頭疼,這會卻又像吃了火藥一般。

我面上卻偽裝的極是溫和勸慰道,“他們說的也不是無理,皇上不是先前剛剛召集人手去修建長城了嗎?”

他問道,“那有如何?”

八歲媚後(114)惹怒楊廣②

我略一思忖,用提前打好的腹稿道,“今日臣妾教昭兒讀那《禮記•檀弓下》其中有一則,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者而哀。夫子式而聽之,使子路問之,曰:“子之哭也,一似重有憂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於虎,吾夫又死焉,吾子又死焉。”夫子問:“何為不去也?”曰:“無苛政。”夫子曰:“小子識之,苛政猛於虎也。(注)昭兒年幼還不懂其中深意,想必陛下定當明白其中利害”

楊廣呵呵輕笑,眼中卻帶著凌厲道,“不想平日玩世不恭的皇后,不僅詩詞做的好,這引經據典的本事也不小。”

看的出他不悅,但若如此就退縮,豈不是前功盡棄,我決定再一搏,於是面上假意聽不出他的不滿道,“母后駕崩之前,曾與臣妝談及治家之道,一要儉樸,二戒女色,今皇上所為,恐非社稷之福”。

楊廣反問道,“皇后此言是借母后之後言朕貪戀女色?奢靡浪費了?”

我面上依舊恭順道,“臣妾不敢,只是如今國家賦稅極重,恐百姓苦不堪言,必是怨聲載道。”

楊廣輕輕扳過我的肩膀道,“愛後真的不愧是天下人之母,倒是體恤百姓。”

我仍是言語極其恭順道,“皇上是一國之君,定是希望百姓安居樂業。”

他呵呵冷笑道。“愛後也看到了這江都地繁華,要比朕當晉王時攻打南陳的時候繁華的多,如今就是國泰民安,國家昌盛,朕作為一國之君帶給他們這些福祉,難道不應該享受嗎?難不成做了皇帝還要飢苦?那世間還有誰想要做皇帝。”

原來他做皇帝只是為了享受,他只看到這些官員給他表面上呈上的繁華。他就以為自己多麼勞苦功高,這麼好大喜功,分不清是非曲直的人,怎麼能做一個好皇上,我心裡憤憤真的再不願跟他多說半句,只覺得打心底裡厭惡他。

他極是諷刺的問道,“愛後莫不是見朕寵幸后妃心裡便不快了吧?還是想像母后一樣想將朕玩於掌心之上?”

像他這樣心地狠毒,自以為是又有些笨蛋地人,真真真……只覺得氣憤不已。

聲音終於也壓制不住幾分憤然地道。“皇上為什麼總是想到臣妾是從自己地利益出發。而不是顧念這江山社稷呢!”

他猛地用手捏起我地下巴。“皇后如今妒寵。倒是會用江山社稷地名義了。不過這江山社稷是朕地。你也想做呂后嗎?”

他猛地將桌上地茶盞摔到地上。茶盞頓時粉碎。發出巨大地響聲。狠狠地從喉嚨裡吐出幾個字道。“你做夢都休想!!”他拂袖離去。帶著他那氣勢洶洶地怒氣。

秋蕊蹲下身來。收拾那些摔破地茶盞碎片。輕輕撫著胸口對我道。“皇上剛才樣子嚇死人了。”

我從一側地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果扔進嘴裡道。“這樣下去。總有他害怕地一天。”

覺得有些乏了便吩咐秋蕊服侍我更衣就寢。

睡醒時天已大亮。我的話除了讓楊廣摔了一個茶杯然後拂袖而去,並沒有改變他的想法。他依舊不管群臣的利諫,一意孤行徵募工人建造船艦準備攻佔高麗。

行宮裡自然也是夜夜笙歌。一晃有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