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興漫不經心的接過手機,但只看了一會兒,臉色就忽然大變,沉默了好一陣,才忽然拉開了計程車的後車門,坐了上去,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方寶早就找好了地方,也沒有和他再講什麼,只是吩咐司機把車開到了前面一家在二樓經營的小餐館,進入了一間已經訂好的包間,而柴家興便一聲不吭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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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務員上了菜,方寶去把包間的門關上,然後給柴家興與自己都滿滿倒了一杯五糧液,然後舉了起來,微笑道:“柴警官,有緣和你相識,也勞你關注我這麼久了,來,我敬你。”
柴家興並沒有去取酒,而是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姓方的,你什麼意思,那個鐵盒裡的筆記本,是你串通了汪茂峰設了圈套,是不是?”
那天方寶與汪茂峰商量的,的確就是這個引蛇出洞的圈套,他知道崔正直和米陽縣公安局的人有勾結,就是真有證據也不會公之於眾,於是就在柏樹林的那塊石頭四周都安了攝像頭,然後讓汪茂峰執意要開啟鐵盒,因為他知道,隨去的警察未必個個都是和崔正直有勾結的,這樣一來,汪茂峰要換筆記本,就只能選擇在這個時候,那麼他無論在哪一個方向調換,都會被攝到,而剛才他給汪茂峰看的,正是當時汪茂峰讓四名警察都去拉躺在地上不走的汪茂峰,而他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筆記本調換了紅色筆記本的影像。
知道柴家興著急了,方寶一直和善的臉色也忽然沉狠下來,冷笑著道:“柴警官,你既然有膽子收錢給別人辦事,就要有膽子承受,實話告訴你,這段影片我已經複製了十幾遍,你要不要學學崔正直,來個殺人滅口。”
柴家興與崔正直的關係非常好,前段時間崔正直追蹤調查方寶,也是他在負責,心裡當然非常清楚,眼前這個年青的男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背景,自己根本就惹不起,更何況對方手裡現在還有了足以毀滅他前途的證據,他本來就是色厲內荏的,望著方寶眼中的寒芒,一下子就癟了氣,緩緩的坐在桌邊,道:“兄弟,我知道你和崔副鄉長有仇怨,可是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件事,真不想牽扯進去。”
方寶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不過現在你進都進來了,要無關還真不行,柴警官,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要弄倒崔正直,要讓他所有的惡行公之於眾,現在只有請你幫幫我了。”
說了這話,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柴家興的手上道:“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機會只有一次,不要錯過了,這牢,不會讓你白坐的,絕對比你當警察還掙得多。”
柴家興一看,卻見方寶給的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望著他,嘴唇卻微微顫抖起來,道:“你是讓我去自首,交代是崔正直主使我乾的?”
方寶“嗯”了一聲道:“不僅僅是這樣,這些年我想崔正直和你們這些人勾結也沒有少做壞事,你都必須全部說出來,還有,崔桂花和崔橋的死,我希望你這裡能夠有什麼線索可以指證崔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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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柴家興久久的沉默不語,方寶知道必須給此人施加心理壓力,又沉聲道:“如果你不答應,我會先把這段影片公佈在各大網站之上,然後再給省紀委甚至更高一級反應,崔正直就算再牛,那也是捂不住的,而到了這時,你說他會怎麼做?”
柴家興此刻的頭腦轉動起來,黯然的道:“把換筆記本的事推在我的身上。”
方寶立即伸出了大姆指,道:“柴警官果然聰明,換筆記本的事,崔正直一定會說不知道,而你應該也沒有證據說這事是他指使的,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崔正直沒事,而你進監獄,對了,這一百萬你也別想得到手,所以,你必須多抖他的醜事出來,我不相信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定他的罪。”
柴家興顯然也在盤算此事的利弊,過了好一陣才一咬牙道:“在三個月前,我有一次在崔正直的旁邊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在成都一帶很有名,身手非常好,做事也很狠,善於用刀,身材高大,名叫秦進,綽號叫做‘剷車’。”
方寶頓時明白過來,道:“三個月前,也就是崔橋死的日子,你是說,這事是崔正直讓‘剷車’乾的。”
柴家興點了點頭道:“崔橋的事我已經聽說過了,一刀斃命,九成九是‘剷車’做的。”
方寶趕緊道:“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這個‘剷車’?”
柴家興搖頭道:“剷車是一個殺手,平常是居無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