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抽不出人手和心力去辦這事兒啊!唉,這可腫麼辦啊?”
“屁話!”
高老頭聽著聽著,算是回過味兒來了,敢情兒郭業這小子在學自己的口氣說話推諉來著。
但是他又不敢說,長孫皇后性命,你身為臣子豈敢不照辦?
因為這事兒他不敢說,一說出去萬一被郭業傳揚出去,豈不是天下皆知?
到時候肯定朝野震盪,好心人嘛肯定天天祈福希望長孫皇后早日康復;心存其他心思的人,肯定就開始暗中盯著自家外甥女的皇后寶座了。
屆時,指不定又會生出多少未知之數,至少有了一些歪心的外臣攙和,後宮指定不會平靜,么蛾子頻生。
高士廉所擔心的,正是郭業所倚仗的,不然他也不會拿這個當成殺手鐧,最後的武器。
唉……
高士廉看著郭業眼神中閃爍的些許小人得志,心中嘀咕道,看來梁家之事,老夫還真得攙和一腳。
不過透過這件事,再總結了之前在風陵渡、汝州等與郭業的共事,高士廉發現一個規律。
那便是郭業這小子每每都能拿出別人最動心的東西作為交易,來讓對方為他辦事兒,而且辦得還讓對方挑不出理,生不出氣。
因為這小子不是在脅迫,而時時刻刻都在談判,在交易,在妥協。
他不會去破壞遊戲規則,讓你生出反感,他只會在規則之內做精做狠,讓你不得不與之交易。
這小子啊,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就是一把能披荊斬棘的利刃;用得不好,就會傷到自己。
對郭業重新有了一個認識之後,高士廉說了一句模稜兩可之話:“你很好,的確懂分寸,知進退,而且聰明狡猾至極。老夫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
呼~
郭業暗暗喘了口氣,看來高老頭這是在表明了態度。不再當他是一條可有可無的小雜魚了。
旋即,他拍胸保證道:“高大人,您放心。孫神醫之事您就交由下官來辦,我保證讓人將他安安全全,順順利利送入長安來。”
高士廉唔了一聲,問道:“需要多久?”
郭業掰算著日子,嘀咕道:“此去蜀中,再回隴西,一來一回,加上尋人需要的日子。唔,短則三月,長則半年。我想,高大人您那位尊貴的晚輩,應該能挺得住!”
高士廉再次訝然,這小子暗話連連,感情兒什麼都猜到了啊。
莫非他偷聽了自己跟太醫蔡恆的話?
蔡恆的原話也是這般,長孫皇后如今的病情已然控制,但是很難除根。目前來說,還不會有何變故,只會頻頻發作,倍感痛苦而已。但若不除根,遲則生變。
不過高士廉聽著郭業寧裝糊塗不願點明,他也就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