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震住了一次。
隨即,略有得意的笑道:“傻小子,這種事情瞞得再緊也總有人知道。你別忘了皇后是老夫的外甥女,皇后知道這件事兒,老夫豈會不知?”
郭業恍然大悟,原來是長孫皇后傳得訊息,不過也是,上層圈子裡始終沒有秘密,尤其是這種張家長李家短的八卦。
高士廉問道:“怎麼樣?柴紹雖然是霍國公,大駙馬,但在老夫眼中,他始終是晚輩。只要老夫肯幫忙,定能讓你家夫人風風光光回柴家認祖歸宗。呵呵,我想,這也是你小子一直暗暗憋著一口氣,為之奮鬥的事情吧?”
郭業顯然大感心動了,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問道:“你真能讓柴紹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不讓我家秀秀受半點委屈,風風光光回柴府認祖歸宗?”
“呔,你個傻小子。”高士廉啐道,“老夫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嗎?”
“好,我信老大人你。”
郭業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手心一翻衝高士廉示意道:“成交!老大人,合作愉快!”
啪~
高士廉也伸出手來與郭業一擊掌,笑道:“好好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既然要造皇陵,就必須先選好福地。這件事兒既然你小子有辦法,那老夫就交給你和李淳風了。至於督造皇陵事宜,老夫自然會牽頭禮部與工部,坐下來好好商議。”
說著,高士廉微微起身,拱手道:“事不宜遲,老夫先進宮見聖上一面。告辭!”
說幹就幹,說走就走,郭業不得不佩服,高老大人雖然一把年紀,卻是個幹事的人。
他起身相送高士廉到了侯府大門,待得高士廉離開走遠,他才吩咐門口的一名侯府親兵道:“你進去跟夫人報稟一聲,就說本侯要出城前往蟠龍觀一趟。興許今晚就在蟠龍觀過夜了,讓夫人早點睡覺不用等我了。”
“喏!”
親兵抱拳領命,返身進了府內。
隨後,郭業讓人備好馬車,搭乘馬車出了太平坊,準備出城親至蟠龍觀尋李淳風這個便宜師侄一趟。
……
……
衛國公府。
卸下銀盔亮甲的李靖穿著一身薄衫,正拎著鋤頭在自己的小院裡墾地,大汗淋漓之後李靖停下了手中的鋤頭,看著幾畝被自己捯飭得亂糟糟的菜園子,抹了下額頭的汗漬,苦笑道:“看來我這雙手就適合拿刀執劍,壓根兒就不是一雙鋤地種菜的手啊。唉,轉眼回長安數月,還真是懷念軍伍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皇上還會讓老將再次出征呢?”
說著,李靖順手將手中的鋤頭扔在田地上,大步走到一座草廬裡自顧咕咚咕咚喝起涼茶解渴來。
正喝著痛快時,突然一名黑甲士卒跑進小院中,駐足佇立在草廬外,拱手恭聲道:“稟報衛國公,暖暖小姐派人送來書信,請衛國公過目。”
李靖接過書信,展開一看……
過了一會兒,李靖臉上頓時浮笑,說道:“哦,原來這丫頭已經在遼東那邊跟郭業的那支奇兵會合了。不錯不錯,出海在即,還知道給我這個養父來封信,足見丫頭心裡還裝著我。咦,這丫頭居然對郭業這支神秘部隊讚不絕口,能入暖暖這丫頭的法眼,足見郭業這支部隊的戰鬥力之強啊。不知與老夫精心培養的黑甲玄冰相比,孰強孰弱呢?”
李靖唸叨完之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草廬外的這名黑甲兵。
這支黑甲兵人數不多,僅有八百人,卻是李靖精心培養出來的精兵護衛,一直追隨李靖南征北戰,輪戰鬥力,稱其以一當十,絕不為過。
只見這名黑甲玄兵彷彿聽懂了李靖的話中之意,挺拔而立氣勢十足地沉聲道:“屬下等也很想見識見識這支神秘部隊的戰鬥力。”
“哈哈,有種!”
李靖豎起拇指讚了一聲,道:“不愧是老夫帶出來的兵。好了,要跟人家切磋也不差這一會兒,下去吧。”
“喏!”
黑甲玄兵轉身即走,乾乾脆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李靖一人在草廬中發了一會兒呆,臉上緩緩露出不捨,嘆道:“都說養兒到一百,長憂九十九。暖暖雖非我親生,卻勝似親生。唉,丫頭這一走,老夫心裡倒是空落落的。紅拂啊紅拂,你的閨女我可是交還給你了,你莫要讓她在扶餘國受了委屈才是。”
嘆罷,李靖緩緩走出草廬,好像閒不住似的,又重新走進菜園子裡,撿起地上的鋤頭準備又要開墾來著。
突然,他手中動作一滯,啞然失笑道:“差點忘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