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輪堂審,好讓趙飛軒當場道出真正的實情,然後再加上您手中那個商賈,當堂翻轉,打長孫無忌和崔鶴年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打他們一個奇峰突起,最後牢牢將這兩人牢牢釘死!”
“沒錯!”
虞世南讚賞道:“你果真是一點即通,這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說了,除掉崔鶴年將其繩之以法,為的是讓高老大人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而讓長孫無忌當場現出原形,卻是斬斷整個關隴世族階層的一條臂膀。所以,你還需在天牢中忍耐兩天。”
說到這兒,虞世南更是刻意叮囑道:“不過你也別覺得委屈,陛下說了,一切事了自然少不得對你一番補償。”
郭業唔了一聲不再說話,心道,奶奶的,牢房也蹲了,酷刑也受了,到時候若不給老子升升官加加爵,可李二陛下可真是太不會來事兒了。
該說的也說完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虞世南心生離意,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老夫先撤了。”
言罷,便催促起那邊還在互訴夫妻衷腸的慧娘,讓她趕緊戴好面罩,一起離去。
慧娘戴好面罩,可是一隻手還是緊緊拉著趙飛軒的手,死活不願離去,一副生離死別的場景真是催人淚下。
最後還是趙飛軒將手抽出,催促著慧娘離去,並讓她一定要照顧撫養好月兒成人。
可見,趙飛軒業已知道自己橫豎都難逃一死。
慧娘在虞世南的強行拉扯下,緩緩離去,走在牢房迴廊時,仍不斷扭頭回望著夫君趙飛軒。
趙飛軒也好不了哪裡去,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郭業見狀,心中哀哀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還是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造孽不可活啊!
猛地,趙飛軒抹了一把溼答答盡是淚水的臉龐,隔著牢房衝郭業叫道:
“崔鶴年這畜生不僅囚禁慧娘她們娘倆,還欲圖絞殺她們,我與這老賊不共戴天。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郭業,兩天後的堂審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懇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只要你肯替應承我,我趙飛軒便是死,也死的瞑目,走得安心了!”
郭業差不多已經猜到了趙飛軒會跟自己提出什麼請求,但是兔死狐悲,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愣是開心竊喜不起來。
第916章第二輪三司會審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虞世南手捧著皇帝諭旨,前腳離開了大理寺,後腳就被有心人瞅見第一時間密報給了長孫無忌。
這密報之人正是大理寺刑曹佐官司馬南。
當長孫無忌在府中書房接見司馬南時,已是日暮時分。
長孫無忌在書房中聽完司馬南的密報後,不禁想起了今天早上風聞虞世南進宮面聖之事,這麼兩相一對接,頓時恍然大悟過來,自言自語道:“原來虞世南今天進宮面聖,是為了請旨去探監郭業啊?那麼,虞世南身後的黑袍神秘人又是誰呢?”
心裡起了一個好大的問號,隨即向跟前哈著腰的司馬南問道:“你可知那從頭到腳罩著黑袍的神秘人是誰嗎?”
司馬南臉有難色,搖了搖頭說道:“下官離得太遠,就瞧見了人影,而且這神秘人至始至終出入大理寺都是戴著面罩,黑袍將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委實瞅不清這神秘人是誰。不過看那身段和走路的姿勢,估摸著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莫非是……”
長孫無忌面色一變,又問:“那麼虞世南帶著這神秘人進了地牢後,獄卒們就沒聽見他與郭業在交談些什麼嗎?還有那神秘人在地牢裡做了些什麼事兒,獄卒們都沒看見嗎?”
司馬南搖搖頭,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道:“大人,這可怨不得小的們啊,這虞大人手捧皇上的諭旨,一聲閒雜人等退避,誰還敢上前監視偷聽啊?這可是欺君大罪啊,小的們還要不要腦袋了?”
長孫無忌氣得差點就破口大罵,不過後來想想罵司馬南這種小角色也毫無用處,心中惡狠狠地啐了句“廢物”,然後臉上佯裝著欣賞之色地看著司馬南,說道:“你的忠心本官已經知道了,今天這件事情你辦得很好,等著大理寺這樁案子一結束,我便會在下面選個縣衙,安排你去當個知縣。”
這感情兒好!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刺史。
司馬南一聽著長孫無忌不日就要安排他到下面當知縣,頓時美得沒邊兒,整個人霎時翩翩飄了起來,口中不斷稱著謝,而後腳步虛浮踉蹌地離開了長孫無忌的書房。
司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