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那樣,求著和人拜把子。
但是,形勢逼人強,現在李家會不會絕嗣,可全靠郭業了。他和郭業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不給郭業點好處,他心裡能踏實嗎?
但是應該給郭業什麼好處呢?
郭業富可敵國位高權重,家中的嬌妻美妾成群結隊。李行廉自己一琢磨,自己還真沒啥拿的出手的。
要是李忠犯了別的事兒,他就讓李忠認郭業當乾爹了。不過李忠犯得這事兒太下作了,和繼母私通。李忠敢拜,郭業也不能收呀。繼母你都能下的去手,你認了我當乾爹,那你那些乾孃們豈不無比的危險?
沒奈何,李行廉只能親自出馬了。
他臉色一沉,道:“有什麼不合適的?秦國公,您可別敷衍老夫。現在朝野上下誰不知道,您和鄂國公尉遲敬德乃是結拜的兄弟。論身份,論年紀,老夫哪樣也不次於尉遲恭,怎麼您和他拜得,就和老夫拜不得?”
郭業苦笑道:“您別聽鄂國公瞎說,他那是愛跟人開玩笑。我和他雖然兄弟相稱,可從來沒拜過把子。他也就是那麼一說。”
“這樣呀……那也成。兄弟相交貴在知心,咱們也不用炸雞頭燒黃紙,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稱。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從今往後,有什麼為難之事,儘管找我李行廉。我李行廉要是皺一皺眉頭,就……就死無葬身之地!”
郭業心說,這老傢伙這句話的重點,就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這句話得反過來聽,李行廉想說的是“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他是怕我不肯對李忠的事情盡心,在這敲磚釘腳呢。
不過,李行廉話說到這個份上,郭業也就不能不答應了。
從內心來講,郭業並不討厭李行廉。
皇上把自己兄弟的遺孀搶了,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恐怕會忍氣吞聲,當作此事從未發生。甚至有些寡廉鮮恥之徒,會將此事作為自己的進身之階,到李二陛下那求取好處。李行廉則不然,他不僅僅沒有故作不知,還徑直去皇宮要人,這就說明李行廉很有膽魄,不畏強權。用一句現成的詞兒來說,就是威武不能屈。
後來,查明此事是李忠所為,郭業說要找幾個替罪羊來遮掩此案。李行廉則寧願絕嗣,也不願意牽連無辜。這就說明李行廉做人做事很有底線。
能和一個既有膽量又能謹守底線的大唐高官做朋友,郭業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說道:“既然如此,那郭某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行廉心頭大定,道:“忠兒,還不趕快拜見郭叔叔!”
李忠也不傻,雖然郭業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但是隻要能活命,別說叫叔叔了,叫爺爺也沒問題呀!他跪倒在地,道:“侄兒拜見叔叔!”
郭業隨手賞了他一塊金錠,道:“這塊金子就算我這當叔叔的給你的見面禮了。待會咱們就兵圍大德寺,要是能搜查出那些和尚淫辱婦女的證據還好,要是查不出來……乖侄兒,你可別埋怨叔叔心狠!叔叔也只能幫你到這個地步了。”
……
郭業一聲令下,幾百名衙役當時就把大德寺圍了個針扎不進,水洩不通。當時,天將過午,大德寺中香客眾多,頓時引得一陣雞飛狗跳。
郭業帶著李行廉叔侄剛一入寺,就有一夥和尚迎面而來。
為首的和尚,大約五十來歲,身披寶藍色的袈裟,中等身材,方面大耳,慈眉善目,看起來還真是一個有德的高僧。
那和尚高聲道:“阿彌陀佛,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圍我大德寺!這裡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此地女施主很多,甚麼有不少女施主乃是朝廷命婦,驚擾了她們,你們擔當得起嗎?還不速速退去!”
郭業微微一笑,道:“大和尚,敢問您的法號如何稱呼?”
“貧僧乃是這大德寺的主持,法名色空。”
“色空?好名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是不是我可以叫你色色和尚?”
“色色和尚?這位施主說笑了。我佛慈悲,傳下經文無數,這句話可不能這麼理解……”
郭業一擺手,道:“本官今日前來,可不是跟你講佛理的。現在有人舉報,你們這個大德寺內藏汙納垢,有不少違禁之事。現在要徹底搜查一番,大和尚你可要乖乖配合。”
色空和尚冷冷一笑,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是長安府的衙役吧。老僧明白告訴你們,我們這個大德寺你們沒權力搜!”
“笑話!你們這個大德寺建在長安府的地界上,自然就該歸長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