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郭小寶就不一樣了,嚴格來說,他不屬於任何一方,卻與自己有些淵源。最關鍵的是,他自身比較有實力,很容易就扶起來了。
所以,楊盛靈機一動,提出了每人投兩票的主意,準備把郭小寶送上副盟主之位。
沒想到,郭小寶太給力了,在他的臥底的幫助下,竟然一步登天,當上了盟主。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既完成了會盟,又沒有屈居於盧天佑之下,比原來的打算要好得多。
至於盧天佑呢?此時當然是氣的肺都要炸了。他當然不大清楚此事的前因後果。不過,朱景龍已經投靠了他人卻是肯定的。
就是不知道策反朱景龍的人是楊盛還是郭小寶了。但不管是誰,這兩個人現在他都惹不起。
楊盛手握重兵,他奈何不了。郭小寶呢,新鮮熱辣的正盟主,惹了他,反而顯得自己氣量不足。
盧天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背叛說成是私人恩怨,把氣撒在朱景龍上了。
朱景龍卻並不慌亂,他微微拱手道:“楊大帥對不住了,不錯,原來我是答應選您當盟主,但那時候可沒有郭小寶呀。我要是知道他老人家參加比賽,絕對不會選您。”
這話也太傷人了,盧天佑大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比郭小寶差得遠嗎?好你個朱景龍,欺瞞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故意貶低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楊盛趕緊拉偏架道:“盧元帥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能說人家是故意貶低您呢?現在郭小寶是正盟主,咱們倆是副盟主。朱統領說郭小寶比您強,有什麼不可以的?”
“哼,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在他投票之前,郭小寶可不是盟主。而且據我所知,他和郭小寶也素昧平生,他憑什麼這麼說?”
朱景龍道:“那當然是有原因的。朱某人雖然沒見過郭小寶,卻聽過他的名聲。短短几個月,郭盟主就弄得茂州大治。您盧大帥都佔了三州快一年了,到底民生如何呢?”
“呃……這……”
民生如何?那當然是不怎麼樣,簡直是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三州本來就窮,經過貪官過了一道手,再經過僚人叛亂農民起義這麼一禍禍,那能好的了嗎?
說實話,能讓義軍堅持到現在不崩潰,盧天佑已經貼了不少老本了。
至於百姓的生活……寧為太平犬,不為亂離人,現在那還不如貪官汙吏橫行的時候呢。
當然,三州治理的不咋樣,絕對不是盧天佑一個人的錯,甚至都不能怪在他的頭上,那是各種因素湊成的。
但是這個問題一解釋,豈不是弱了氣勢?再說了,你解釋清楚了,在場的這幫大老粗聽得懂嗎?
盧天佑眼珠一轉,冷笑道:“嘿嘿,好一副伶牙俐齒。這還沒怎麼著呢,就郭盟主、郭盟主得叫上了。告訴你,這個盟主之位,郭小寶能不能坐穩。那還真不一定呢。”
楊盛臉一沉,道:“盧大帥,您這是什麼話?莫非您剛才說的話,以及籤的文契,都不作數了不成?”
“非也,非也。”盧天佑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不承認郭小寶的盟主之位,而是說他坐不穩盟主之位,不可混為一談。”
“此言怎講?”
“這個道理太簡單了!咱們會盟為的是什麼?打敗唐軍呀。你們可知道現在是誰在統領唐軍?”
“好像是秦王郭業。”
“還是的呀,那郭業可不得了。他短短几年,就從一個小衙役,坐到了位極人臣秦王。最關鍵的是,這麼大的功業,不是靠溜鬚拍馬得來的,而是真刀真槍地拼殺來的。”
盧天佑越說越激動,道:“生擒頡利可汗,燒死雲容皇后和拔灼可汗,火燒平壤城,活捉淵太祚,巧拿薛群。樁樁件件,哪件不是潑天的大功?這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兒嗎?”
郭業撓了撓腦袋,道:“您把秦王說得那麼神乎其神,這不是長他人的威風,滅咱們自己計程車氣嗎?您究竟想說啥?”
盧天佑冷笑道:“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咱們要對付的不光是朝廷的大軍,還有郭業這個絕世殺神。正面對抗,可以說是毫無勝算。你郭小寶當上了這個盟主,有把握帶領大家戰勝秦王嗎?”
郭業反問道:“哦?難不成盧大帥當了盟主就有這個把握?”
“那是自然。我原來不是說過嗎?戰勝秦王,我有辦法!”
楊盛道:“盧大帥,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即便是真有辦法,難道你當不上盟主,就不把這個辦法說出來嗎?剛才你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