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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東苑,是樓袂樓姨娘,見著了不用行禮,嘴上道聲好。”

“知道了。”子餘點頭,心下記著。

劉叔與子餘進了裁衣房,便看見十幾個繡娘正忙著,見著兩人,恭順地行禮。

“日後多添兩個少爺身邊研磨丫鬟和小廝的衣裳,做好了送到少爺旁苑。”劉叔環視一週,從袖中拿出了包銀子給了領頭的繡娘。

“是。”繡娘行了禮,轉身取了幾份圖紙給了子餘,子餘看過一遍後,向繡娘道,“尺寸夠了。”

裁衣房的瑣事吩咐完了,劉叔也派遣了幾個得力的奴才將旁苑打掃出來,昨兒晚上秋子謙便住了進去。子餘總算是放心,但內裡還有個主張,便是想讓秋子謙跟著雲懷瑾,好在他身邊學著。

子餘的父親原是皇子,是當朝太傅親手教出來的,文采斐然,自然也教了子餘和秋子謙識字,但卻都是表面的,子餘思慮著,秋子謙日後是作為儲君養在宮中,若是少了城府和博識,定然得不了旁人的敬畏。

而僅僅是幾日的相處,她便看得出來雲懷瑾表面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內裡卻有著極深的學識廣見,與待人處世之道。若是得了雲懷瑾的指點,秋子謙定能學會許多她所教不了的東西。

但子餘也只是有這樣一個想法。雲懷瑾並非是那般隨性之人,子餘也是有自知之明,自知雲懷瑾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收了秋子謙。只怕是妄想。

 。。。  

【第七章】排憂解難

次日,子餘在書房替雲懷瑾研磨。

“邊關爆發外族侵略之戰,正是需要良將之時,聖上卻有意將白將軍手中的虎符易主,你怎麼看?”分明是國家大事,雲懷瑾說的卻是頗為肆意。

“千軍易得,良將難求。白將軍為大秋立下汗馬功勞,確實功高蓋主,聖上疑心,收回虎符也是無可厚非。但若是此時冷落了白將軍,怕也有失妥當。但聖上是賢明君主,這樣做的用意也無非是,想要用新人。”子餘依舊有條不紊地磨墨,嘴上卻答著雲懷瑾的問題。

“是這個理。”雲懷瑾頷首,點了點桌几上的蓋碗,“獲勝兵戈的條件無疑就像這三才碗——天地人和之意,且不說天與地,單單是這人便是個制勝關鍵,聖上要的是排程得當、能夠靈活應變的將士,而奠基在這個基礎上的是聖上的信任。”

“子餘愚鈍。”子餘知道現在不是她該說話的時候,便靜靜地聽著雲懷瑾教授她的東西。

“朝中除去白將軍,得聖上稱道的也只有出身名門的邵誼邵將軍,而邵將軍此時正替聖上駐守西南,正是抽不出身,若眼下朝中出現得聖上首肯的將領,將會如何?”雲懷瑾笑著反問子餘。

“少爺明智。”子餘頓時悟了。

“便是如你想的那般。”雲懷瑾讚賞的看著子餘,“我會安排蘇諾自薦。”

“少爺心思巧。”子餘暗歎雲懷瑾想得多,“蘇大少爺出身世家,心思縝密,又是少爺得力之人,往後定會平步青雲。”

“僅僅如此卻也是不夠的。”雲懷瑾取了鎮紙鋪平信紙,握著兼毫沾了些墨,“聖上方今貶了白將軍,是想給朝中各個武官一個警鐘,聖上並非是那般顧及身份之人,只要懷了令聖上疑心的心思,下場自然也像白將軍一般,更何況聖上的麾下從不缺得力之人,讓旁人莫要恃寵而驕。”

“既如此,聖上自然需要個分憂解難的文官。”子餘停了手中的活,轉身從暗格中取了火漆交給雲懷瑾,“有能力彈劾百官的御史。”

“子餘,你果真是聰慧過人。”雲懷瑾含笑看了看子餘,在信的末尾落款,“蘇賦與蘇諾皆為正房所出,各為文武,此時進了宮,定能得了聖上寵信。”

雲懷瑾是第一次喚了子餘的名字,子餘手下的活微微一頓,倒也說不清心裡泛起的那點漣漪是何意味,像是被人所信賴的欣喜。

“你且將這信給了劉叔,暗下送給蘇諾,他知道怎麼辦。”雲懷瑾將信封漆,一雙纖長的手露了出來,十指細長,指甲修剪的光滑,膚色又是極白,筋脈顯而易見,是雙很漂亮的手。

“是。”子餘接了信,小心放入袖口。

“我這幾日瞧你做事有些心不在焉,大抵是為你弟弟的事吧。”雲懷瑾半閉著眼,左手抵著額,鬢角的髮絲滑落到肩頭,面如冠玉,極為溫和舒心的氣質。使得子餘莫名想起濁世佳公子是否就是雲懷瑾的模樣,“我無意間瞧見你教著你弟弟讀《禮記》,那孩子倒是通透,性子像你。”

“謝少爺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