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班克的病房後梨瑟便沒有離開過,不但是因為溫沙麗的那番話還有更多的是內心的負疚與責任,所以她堅持一定要在此照看直到班克甦醒才能安心,溫沙麗知道梨瑟決定的事誰也勸阻不了,所以也只好在叮囑好她自己注意休息後任她去了,只不過班克傷後的手術比較大所以復甦的時間也相對長,梨瑟在漫長的等待中不知不覺竟然在床邊睡著了。
班克靜靜地觀賞著梨瑟恬靜的睡顏,雖然能看到因擔憂而微微皺起的眉心與眼瞼下淡淡的疲憊,但是她依舊美麗得如女神一般,光是這樣靜靜的觀望著也能令班克失神上好一會。
似乎能感覺到注視的視線,梨瑟稍稍動了動便緩緩睜開了雙眼,待她看清楚床上那張漸顯精神的臉與明亮的眼睛時幾乎激動得想哭!
“讓你久等了。”班克用沒受傷但正補著液的右手輕輕拿下罩在口鼻上的氧氣面罩後溫柔地說道,臉上仍舊是梨瑟最常見到“班克式”微笑。
“太太好了”梨瑟激動得有些咽嗚。
“你受傷了沒?”班克不想讓梨瑟有流淚的時間,因為他會心痛更何況由始至終他最掛心的仍舊是她的一切。
梨瑟連忙搖頭,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因為除了感動外她似乎還能隱約感覺到胸口有一股暖暖的潮湧正迅速增大,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把我看得這麼重要?”梨瑟的聲音帶著戰抖,“我只是個自私的人你沒想過你為我付出這麼多或許我永遠也不懂得回報嗎?!”梨瑟邊說著邊覺得自己的罪孽深重,重得連她自己都替他不值!
相對於梨瑟的憤慨與激動,班克顯得分外的平靜——
“其實你應該比我清楚,”他悠悠地說著,聲音猶如輕拂過湖面的微風,“如果愛真的只求回報那這20年中你得到了什麼?”他的眼神除了濃濃的憐惜外還帶著一絲淡淡嫉妒,“你只是想靜靜守護著愛他的心情而我也不過如此而已”班克雖然只是輕輕笑道但眼神卻深邃得讓梨瑟心驚。
這個男人讓她吃驚、讓她感動、讓她震撼而且更讓她害怕!20年來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在動搖;第一次讓埃斯諾外的異性佔據自己的思緒;而且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開始正視自己的孤單一切都陌生得讓她害怕!
待認真看清那雙清澈看似熟悉的碧眸的主人竟是一位少年後埃斯諾不由得有點吃驚,而更令他驚訝的是這位少年有著跟他極為相似的外形與氣質!
聽到父親親口叫出母親的名字後西撒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只不過遺傳了父親的冷,從表情上根本無法讓人察覺,但眼神卻能出賣所有的資訊——
“你是誰?”埃斯諾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但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中似乎已經有了隱約的答案,只不過他不敢輕易相信而已。
西撒抿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緊張得不由屏住了呼吸!
“告訴我你的名字!”埃斯諾再次開口,且這次是用命令的口氣,因為他能從周圍的氣氛感覺到這事情的嚴重程度,而自己心中那不安的猜測更是讓他緊張不已。
“西西撒!”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字字清晰地闖進了埃斯諾的耳中。
什什麼?!
“那如果是男孩要取什麼名字呢?”
“隨便就好。”
“我想叫他西撒。”
“為什麼?”
“因為你失去了這個名字,我希望孩子能填補這個遺憾,更何況我想保留一切與你相關的所有東西
埃斯諾的腦海中迴盪起那似乎已經十分遙遠卻又近得彷彿昨天才發生般的對話。
“怎麼可能”埃斯諾被西撒的答案嚇到,雖然心底深處早已有了答案但是感性的一方仍舊無法接受,因為這將代表著他錯過了許多他不能錯過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看到父親充滿混亂的眼神西撒轉頭質問一旁的米米娜,難道父親想起了20年前的事反而把失憶後的事情忘記了?!
米米娜吞了吞口水,“按理來說那藥應該不會引起再次失憶的情況,我想只是人腦要整合所有的記憶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已”米米娜說話的語調聽起來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甚肯定。
“孩子”羅沙擔憂地喚道,她不希望這個苦命的孩子再次嘗試失憶之苦,也不捨得這20年來相處的時光被他所遺忘。
埃斯諾轉頭望向那張慈祥的面孔,一陣熟悉的感覺襲來,緊接著一幕幕回憶片段像放電影一樣閃現在腦海中,而且漸漸有了次序,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