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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了口氣,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驚道:“夏姑姑。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那……凌羽,凌羽也知道我在這兒嗎?”
夏茉子臉色平靜,看也不看我。兩手飛快在我身上施針,“丫頭,別一驚一乍的,我之所以在這兒替你施針,是陸憫那小子將你抱來的。至於其它人知不知道你在這兒。老身就不清楚了。丫頭,你又何必如此,既折磨人、又折磨自己?”
我心下稍安,又道:“夏姑姑,我的事,還請你暫時替我保密。如今非常時期,我……我不想讓他為我煩心。”
夏茉子卻絲毫不買帳,只悠悠地道:“我可不會說謊。要是別人問我,我就如實回答,如果沒人問我,我自是不說了。”
我正要再說,她已瞪了我一眼。“閉嘴,睡覺。”
這位夏姑姑看似和善。但脾氣卻是一向說一不二,我只得乖乖閉上眼睛,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二更時分才醒,夏茉子的醫術果然不凡,之前的不適一掃而空,此時只覺神清氣爽。床邊放了兩套衣服,一套是女裝的便服,另一套是普通將士的軍衣。我明白這是夏姑姑的體貼,讓我自己選擇如何面對北凌羽,咬咬牙,我還是將那套軍衣穿上。
梳洗完畢後,陸憫端著一個食盒進來了。第一次經歷沙場廝殺的陸憫,興奮之情還沒過去,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他口沫橫飛地講著自己昨晚如何英勇。
“對了師妹,那個安逸侯其實就是天魔教的教主晨煞吧。”我望了他一眼,他得意地道:“哼,昨晚我見到他那幾名護衛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昨晚他……他們後來如何了?”
“還能如何?全死了。”
哐啷一聲,我手中的勺子掉到碗中,“全……全死了?晨煞死了?”
陸憫皺起眉頭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突然大笑道:“哈哈哈,騙你的!看你緊張成這樣,原來你對他還是餘情未了,怪不得你昨晚拼命要殺那個黃衫美人,你是妒忌她。”
我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拳,罵道:“臭小子,你再亂叫嚷我將你綁去送給晨煞,讓他帶你回潛龍島喂蝙蝠!”
陸憫嘻嘻一笑,壓低聲音道:“好了好了,我不大聲叫嚷,這話確實不能讓陛下聽到。”
我白了他一眼,他見我不搭理他,這才正經道:“師妹,你何去何從可打算好了?陛下說了,宸邑只餘三萬殘軍,不足為患,反倒是赤霞那邊隨時動作,我軍明日便要拔營回徽州了。”
“何去何從?當然是繼續跟著五王爺啊。”
陸憫見我一臉迷茫,又道:“師妹,你不覺得奇怪嗎?昨晚那一戰,三曜一直護在你左右沒離開過。”
我的心咯噔一下,北凌羽率軍出發前那似是而非的一笑,秦怒將我當成刺客時他的挺身相救,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解釋。
“他……他問你了?”
“那倒沒有,我打聽過了,就連五王爺,他也沒問過。”
我一時沉默,就算他沒有問,也開始懷疑了吧。陸憫沒有再說話,難得地安靜了一會兒。
我隨口道:“回到徽州再作打算吧。”
待陸憫一走,我便起身簡單地收拾了一番,打了個包裹,將軍帽壓低,悄悄出了大帳繞到後山。
既然北凌羽已經開始懷疑,我也不能再裝做若無其事了,我不能再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累贅。至於何去何從……朔麒雲要一統天下,似乎缺了我不行,七星錯行是在半年後,我只需找個隱秘地方將自己藏好,不被朔麒雲有機可乘就行。
深夜的山林一片靜謐,只偶爾有幾聲蟲鳴,絲絲寒氣自四面八方襲來。幾縷浮雲遮蔽了半個月亮。我頓住腳步,默默注視了遠處那片連綿的營寨片刻,咬咬牙,邁開了步子。
笛聲恰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穿透了整個山林。仍是那一曲熟悉不過的且待蓮開,只是,今晚的笛聲似乎和從前的有點不一樣,那麼傷感,那麼哀切,似乎有滿腹的話語要細細訴說。
我停下腳步。怔怔出神,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首曲子便深深印在我腦海中。每日在我心裡縈繞不去?我搖了搖頭,撇去腦中那一幕幕不斷湧現的畫面,邁開步子繼續前行。
笛聲突然停止,停得太過突兀,我怔了怔。腳下加快了速度,可隨即停住了腳步,雲霧瀰漫的山林中,北凌羽挺拔的身影就站在我前方。
兩人定定地看著對方,各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