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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人能救活她,你何苦還執迷不悟,甘願做朔麒雲的傀儡?”

狄靖雙眸微眯,抬起下顎傲然望向我們,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信,我就是要逆天而行,只要有一線希望,我會不惜一切。”

秦怒還要再說,狄靖左手一動,那條鐵鏈子已收起卷在他手腕上,隨即腳尖一挑,挑起地上的松針向我們飛來。當我們躲開松針定眼再看時,那抹綠色的身影已掠入松林,瞬間消失在松林盡頭。

“陛下,你的臉……”宋莘莘此時方看到北凌羽臉上的血痕,驚呼了一聲,正要上前察看,一雙杏目卻停留在我和北凌羽的手上,臉色霎時變得不自然。

我這才發現,剛才不經意間,我和北凌羽的手竟是緊緊相扣,慌忙尷尬地鬆開。

“左護法,我師傅他……他為什麼會這樣?”陸憫難過地問秦怒。

秦怒望著狄靖消失的方向,沉沉嘆息一聲,“他為了儘快恢復功力,強行修煉邪功,看他剛才的樣子,應是走火入魔了。”

剛才狄靖那如寒冰一般冰冷的手,讓我想起了朔麒雲,朔麒雲的體溫也是極其冰冷,即使隔著衣衫,也像觸控在大理石上一般,他們練的難道是同一種內功?

當下眾人不再停留,匆匆趕回逍遙谷。

夏茉子為北凌羽把了脈,說並無大礙,只要不操勞,休息一段時間便好,又留了一瓶外傷的膏藥。其間宋莘莘一直不離左右,仔細記下夏茉子說的每一種藥材,夏茉子一走,她便跟著去配藥了。

屋裡一時只剩了我和北凌羽,兩人都有點尷尬。

“你……好好休息吧。”兩人同時說道,均是一怔,隨即是一陣沉默,半晌之後,卻又同時問道:“你怎麼會在那裡?”

這一次,兩人都忍不住笑了,之前的尷尬氣氛頓時消散。

“我在谷裡悶得慌,便讓他們帶我遊灕水江,後來經過青暮山,想起好久沒去過竹馨館了,便想去捎幾瓶君子香回來孝敬夏老爹和幫主。喲,說起這事,剛才還真是忘了,白去了。”說不清是什麼原因,我刻意將去青暮山的目的說成是去捎酒,又道:“你呢,怎麼會在那兒?”

北凌羽卻是坦然一笑,說道:“今日是十五。”

他說得這麼自然,像是在說我應該知道今天他會在那兒一樣。而我在聽到陸憫說今天是十五時,內心也確實隱隱希望在那兒會遇見他,只是當時我不願意承認罷了。

北凌羽又柔聲道:“萱兒,那根玉笛簪子你還留著,幸好如此,如果不是因為聽到那簪子的聲音,我也不知道你在那兒。當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你真的在那兒,也沒想到你還留著那簪子。”

這根白玉笛簪子,從他送我那日起,我便不曾離過身,當日決定離開墨淵時,我將御鳳留下,甚至連小黑也留下,卻唯獨沒將這簪子留下。我的臉微微一紅,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瞥眼間見到桌上夏茉子留下的膏藥,我將蓋子開啟,正要替他臉上的傷口塗藥,北凌羽卻一手將藥瓶拿過,放入懷中。

我有點愕然,他已將臉轉開,只道:“我晚上再塗。你早點休息,我也要回宮了,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他又叮囑道:“狄靖已經變了,不可不防。這段日子你且留在谷中好好休養,別再亂跑。下個月便是千燈節,你要是覺得悶了,我來接你去看花燈。”不待我回答,他已轉身離去。

整整一個月,他也沒有再來逍遙谷,其間宋莘莘進宮去看過他兩回,說他已完全康復了,叫我不必擔心。宋莘莘對北凌羽的關懷之情,任何人也能看得出來,但在我面前,她還是刻意抑制。

八月十五,是墨淵的重大節日千燈節,那一年的千燈節,我曾和北凌飛一起在灕水江邊放過蓮燈,那盞沉入水中的蓮燈,是不是早已預示了什麼?

這一日,谷裡也甚是熱鬧,主峰上也掛上了各式花燈,但這花燈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晉陽鬧市裡的花燈。陸憫早已心急如焚,不斷叫小桃和小杏早點用晚膳,一放下筷子,便催促我們下山,要到晉陽鬧市裡賞燈。

“可是……我們自己去?”我心裡還記著那日北凌羽說會來接我一起去晉陽,可是現在天色已開始轉黑,也不見他的蹤影。

陸憫道:“你是想問陛下來不來吧,他不來了。”

我詫異地道:“不來了?”

“你還不知道吧?赤霞已經朝雍州開打了,他哪裡還有時間過來?”

“什麼?赤霞往雍州發兵了?”我大吃一驚,“可是赤霞之前派了重兵前往東澤和蓬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