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誰不知道,昔日墨淵的靈珏郡主,自甘墮落,寧願做赤霞太子身邊一個卑微的舞姬,諂媚討好,贏得太子的寵愛,專門為她修建霽月宮,每日在宮中酣歌醉舞……”
啪啪兩聲,沒等她說完,碧雲劍一抖,劍背在她兩臉頰各拍了一下,千洛嬌美白皙的臉頰,霎時出現兩道殷紅的印子。
千洛臉上毫無懼色,揚起一抹譏諷的笑,繼續道:“怎麼?被我說中了,無法反駁嗎?你口口聲聲罵我們通敵叛國,可你自己呢?你連自己的義兄蕭劍揚也一箭穿心,哈哈哈……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居然還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誰才該是那個寡情薄意、十惡不赦的人 ?'…'”
心潮澎湃,我的心一下一下地刺痛,她說的都是事實,讓我無從反駁。
“閉嘴!你這個無知的女人,你知道什麼?” 盛怒之下,我飛起一腳將她踢開,劍尖再次抵在北凌雁的胸膛上,“若不是你,這一切怎麼會發生?若不是北凌飛死了,這一切怎麼會發生?北凌雁,你正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蒼天有眼,今日讓你撞在我手中,讓我可以為北凌飛報仇雪恨!”
劍下的人臉上沒有驚懼之色,卻一臉驚愕,隨即眼中一陣恍惚,“為北凌飛報仇……?哼,我倒是巴不得他死,只可惜功敗垂成,讓他逃過一劫。天不長眼,每次他都運氣好,不是他有多利害,他只是運氣好,他只是運氣好而已,躲過一次又一次,我只是差了一個機會,就差那一點點,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會殺了他……”
他仍在喋喋不休,口中不停呢喃,看著他這憤恨不甘的神色,我恍然,原來他還不知道當初自己交給悅妍的雪玲瓏已讓北凌飛舊毒復發,還不知道北凌飛已因此而喪命,他一直以為現在的北凌羽便是北凌飛,不過是登基後改了名字而已。
真是諷刺,一心害人的人,卻不知道他要加害的人早已死了,還猶自憤憤不平,怨自己的運氣不濟。
“哈哈哈……”我禁不住仰天大笑,“你說錯了,正是因為蒼天有眼,才不讓你的陰謀詭計得逞,他是上天派下凡間守護墨淵的神校�S制袢菽閼獍乖轡芻嗟男∪綏櫛邸D憔谷煌�胗蒙q草毒害他,罪不可恕!”
長劍正要刺穿他的胸膛,被我踢倒在地的千洛,跌跌撞撞地爬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北凌雁。
“不,別殺他……為了研究蓂草的毒性,他已被蓂草毀去容顏,況且北凌飛又沒死,求你,別殺他……”
“千洛。別求她!”北凌雁欲將千洛推開,可千洛卻緊摟著他不放手。
原來他的臉弄成這樣,正是因為研究蓂草的毒性。這可真是報應。富公公曾說過,蓂草本身及稀有,當年皓帝曾暗中高價收購蓂草,然後盡數毀去,為何北凌雁還有會蓂草?
“你為何會知道北凌飛忌蓂草?那蓂草你又是如何得來的?”
北凌雁狠狠望了我一眼。將臉扭到一邊,默不做聲。嗤,我將長劍一抖,在千洛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不說嗎?”我朝千洛笑了笑,“想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
再一抖。又是一道血痕出現在她臉上,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滴落,嗒的一聲落在地上。那鮮紅的顏色和淡淡的血腥刺激著我的感觀。我只感覺我的心此時怦怦亂跳,一股燥熱在胸腔內猛烈地燃燒。
“千洛……”北凌雁抱著千洛,急切痛苦的神色表露無疑,繼而扭頭望著我,眼中有惡毒的恨意。“好,我說。你要殺就殺我,她們姐妹倆只是聽我差遣,所有的事都是我這個教主所做,與她們無關。你已經殺了千汐,放過千洛。”
“你最好不要和我討價還價,我的耐心不多。”
或許是聽出我的語氣已開始不耐煩,北凌雁咬咬牙,狠聲道:“我沒有已成形的蓂草,只有一顆種子而已,是我母妃留給我的。”
我皺起眉,疑惑地望著他,他接著道:“十多年前,我母妃和已故皇后在宮中還算說得上話,我母妃家族是醫道世家,皇后曾藉助我母妃幫她尋蓂草,當時母妃並不知道她要蓂草有何用,只是本著討好她的心,為她尋了幾株,可是後來父皇暗中下令,要所有醫家交出蓂草,我母妃才感覺這蓂草不簡單,可也不敢私藏,正巧有一顆種子,便偷偷將種子留下。”他陰狠地望了我一眼,憤恨地道:“若不是北凌飛要逼死我,我也不會想著要除掉他,可惜他身邊總有飛羽幫的人護著,我的人下不了手。朔麒雲逃往赤霞前,我曾向他討教除掉北凌飛的辦法,是他告訴我北凌飛忌蓂草的。可我只有一粒種子,而一株蓂草要長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