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放心。”
尋川望他一眼,有些無力。
他怎麼會覺得自己這損友會正經給他出主意呢,他現在滿臉的促狹,分明就是等著看他好戲。虧他當時還覺得他那番義正言辭的話,那麼有道理。
當初尋川沒轍,便向扶正討教。
扶正愣了一會,笑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正經道:“這還不簡單,日久生情不行就試試一見鍾情。仙子前塵皆忘,你便隨她忘卻前塵。化個身份陪她入世,重新開始就行。”
話落,他興致勃勃地問道:“仙子喜歡什麼型別的男子?”
尋川想了片刻,認真道:“貌美的男子。”
扶正沒憋住,拍著他的佩劍又笑了半刻鐘,直到察覺到尋川那按耐不住想要折斷他脊椎的念頭了才嚴肅道:“那你就做個貌美的和尚去化緣,仙子看見你鐵定就不讓你走了。”
這點他倒是沒說錯,搖歡見到他眼神便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只是……他卻莫名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竟是有些吃自己化的這個和尚的醋了。
當真是生來就克他。
想著凡界那縷元神正溫香軟玉在懷,他再也坐不住,仰頭飲盡杯中玉露,勾唇淺笑道:“倒是忘記告訴你一事了。”
扶正湊過耳朵,興致盎然地準備聽八卦。
“昨日我去月老那討了杯酒喝,替玉帝操心了一下你的姻緣。檢視的時候不小心打了勾住你的紅繩,打了幾個結,解不開……”尋川繼續笑,語氣惡劣:“現在,更不想解了。”
話落,眼見著扶正臉色一黑,尋川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勝酒力地轉頭向玉帝告罪,說要先行一步。
玉帝狠狠瞪了眼剛才一直給帝君灌酒的扶正,起身目送神君離開。
尋川先回了九重天外的宮殿,玉帝差人送來的玉露瓊漿已經送到,他晃了晃手中的葫蘆。
這葫蘆長得不起眼,卻是一仙器,就是想裝下四海八荒,日月星辰都使得。
——
說到歡喜禪,搖歡從口袋裡摸出元寶,揣在手裡,正欲把手伸入和尚的懷裡摸索,手指剛從他僧衣邊沿探入,便被和尚握住手腕。
似是真的拿她毫無辦法,和尚垂眸看著她,語氣頗為無奈:“你這次又要作甚?”
“女佛要持元寶和佛經,我半路出家只有元寶沒有佛經,當然要問你拿。”搖歡理直氣壯,絲毫沒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和尚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一緊,不僅沒有鬆手的意思,更是緊緊地圈握著她,眯眼試探著問道:“你既然有喜歡的男子,為何還要對貧僧動手動腳?”
搖歡瞥他,語氣輕諷:“你只不過一介佛修,打得過我?你打得過我再問我為什麼要對你動手動腳吧。”
和尚氣結,他握著搖歡的手腕,反身把她壓在垂著珠簾的牆上,那一處的珠簾在他身後晃晃悠悠,原本如珠玉落盤的清脆聲響此刻如同哀怨的嗚鳴,響了片刻才停下來。
搖歡被他修長高大的身影籠罩著,餘光是亮得炫目的珠簾在輕輕晃動,她眼前模糊,和尚的五官漸漸就變成了帝君的模樣,她痴痴地望著,毫不介懷他一副欺凌弱者的姿態,嘟囔道:“連佛經都不願贈人,算什麼和尚?”
尋川全部的元神已歸體,他垂眸看著眼神漸漸迷離的搖歡,低下頭。直到和她呼吸相聞的距離,他才停下來,定定地看著她:“你還未回答我,你有喜歡的男子,又為何要和貧僧糾纏不清?”
搖歡頭暈目眩,但和尚的那雙眼睛明亮如金烏,吸引著她,讓她忍不住和他對視著,一眼也不想錯開。
她掙開被鎖住的雙手,雙手從他腰間穿過,繞到他的身後十指交疊。
直到這會抱著他,嗅著他僧衣上那淡淡的檀木香氣,她才覺得安心了不少:“因為你不是別人。”
她對帝君有本能的直覺,那種直覺即使他戴上面具,變幻身份也絲毫不會改變。
她不知道別人看見他時是何種感受,她只知道眼前的人,一舉一動都有著帝君的小習慣。
帝君不喜衣衫不潔,帝君知道神行草最喜人撫他後背,帝君從不縱容她喝酒傷身,帝君才會吃醋她惦記別的男人。
她嘟囔的聲音太輕,尋川沒聽清,又見她一副困得立刻就要睡著的樣子,輕嘆了口氣,捏著她的下巴往她嘴裡餵了一粒解酒的藥丸。
喂完見她只是含在嘴裡並不下嚥,輕抬了一下她的下巴,看著她喉間微微一滾,目光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