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張敬打斷他。“沈澤長進來說吧。”他說著轉身要回辦公室。
沈澤之往前走了一步,他拿出一張紙給他看:“我想,不用進去了。”
張敬看著那張紙上“逮捕令”三個字愣了愣。
“這是什麼意思?”張敬問道。
戚凱走過來掏出手銬往他手上銬:“就是您看見的意思,張部長。”
新來的秘書工作才不到一天,就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被帶走了,還是戴著手銬被帶走了。
審訊室裡。沈澤之、紀子越和張敬對面坐著,一時間雙方都沒有說話。
半晌,張敬開口道:“沈澤之,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憑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如果你們沒有證據,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沈澤之微笑:“當然,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怎麼敢把張部長請過來喝茶。”
張敬冷哼:“少來這一套。”
紀子越道:“張敬,和我們交代一下五年前你出賣國家機密計劃的事情吧。”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張敬面無表情道。“況且,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沈澤之道:“張敬,我們都是做偵查工作的,這行的規矩你不會不知道。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不會動你。”
張敬看著他,心裡開始忐忑。他的確不知道沈澤之手裡有什麼證據。但是林強已經死了,方琦不知道他的身份,姜峰手上不可能有證據。沈澤之還會有什麼把柄。
沈澤之看著他的表情好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林強死了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張敬沒有說話,但是看錶情就是那個意思。
沈澤之衝紀子越點頭,示意他把林強的錄音給他聽。
“蓉城的事情是張敬讓我去的,我們第一次合作是五年前了……鷂子死後他怕事情敗露讓我去處理乾淨……”
“你還不說嗎?”沈澤之問道。
張敬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就憑錄音?他是誣陷我的。”
沈澤之道:“如果這個是誣陷,那麼這東西呢?”
沈澤之給他一個郵箱地址:“這是你和方琦的聯絡郵箱,裡面你會告訴他你的秘書姜峰在什麼時間拿到什麼檔案,讓方琦去約姜峰,從而把機密檔案的內容透露給他。”
張敬道:“你憑什麼說這是我的郵箱,而且方琦是誰?我不認識她。”
沈澤之道:“張敬,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嗎?”
張敬靠著椅背:“沈組長,你最好拿出確實的證據來。”
沈澤之輕輕嘆氣:“張敬,現在我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一直這麼不配合,對你而言不是好事。”
“哼!”張敬看著沈澤之:“有證據就說,你現在舉出的這些證據根本站不住腳。”
沈澤之道:“你就那麼肯定方琦手裡沒有你的把柄嗎?你和她合作了那麼多次,連跟了自己五年忠心耿耿的秘書都能算計,方琦不會留把柄自保嗎?”
張敬心裡還是打鼓,但是他自認方琦和自己之間的交流沒有漏洞。
沈澤之道:“你第一次洩露機密,就是我們現在說的“睚眥計劃”。這個計劃的保密程度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卻讓姜峰帶出了辦公室。而且這個檔案根本就不應該給秘書看吧。你能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這個。”張敬皺眉:“那件事是我大意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把檔案帶出了辦公室。”
沈澤之給他看了幾張照片:“根據姜峰的筆錄和我們發現的被蔣至誠藏起來的影片來看,那天晚上方琦和姜峰在酒店裡上|床,方琦趁著姜峰洗澡的時候偷拍了那份檔案。”
“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我不認識什麼方琦,而且我也沒讓姜峰迴家也帶著檔案。”張敬辯駁道。
沈澤之道:“在這件事發生前一個月,姜峰和方琦認識。是在一次飯局裡,那次你也在。而引薦方琦的就是你的朋友,至於這個人是誰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張敬道:“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紀子越道:“你明明見過方琦為什麼要說不認識呢?”
張敬笑:“我每天那麼多事情,五年前一個飯局上見過的女人怎麼可能記得。”
張敬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
沈澤之笑笑:“對,張部長日理萬機,記不得也是正常的。但是您既然不記得她了姜峰出事那天我晚上為什麼給方琦發簡訊。”
張敬看著他:“什麼簡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