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衍天缺御玄鳴,論劍峰兩任劍座,一個被主宰評價為足以劍道封神的高手,居然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隱居在上古戰場魔吞之地當中,仔細想來,這其中也有些古怪之處。
不過白陽多少也能理解,因為每個人都有些故事,更何況是這種已經活了不知多少年頭,人生中似乎只剩下追求巔峰這一目標的強者。
“御玄鳴,出劍!”照別鋒怒張揚,兩指併攏成劍,厲聲道:“讓我見識見識九衍劍!”
“照別鋒!”
提到自己的劍,御玄鳴眼神一利,轉過頭去,聲音漸寒:“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戰我對你的忍耐限度。”
“哈哈哈哈哈,論劍峰兩任劍座,便是用言語嚇死對手的嗎?御玄鳴,出劍吧,我把弭火劍輸給了你,就一定要敗你,才能證道!”
照別鋒狂笑數聲,劍指之上,天元流淌,隱隱之中竟是有一股無形劍意在彌散。
被接連逼招的御玄鳴緩緩閤眼,抬起一手,袍袖於風中飄揚,攔在了白陽的身前,輕聲道:“少年人,若要觀劍,退後一些。”
白陽聞言,立刻退了數步,雙眼之中再次浮現金光,將血脈之力催動至極,關注著御玄鳴接下去每個動作。
“既然你想問劍,我就成全你。”
無端颳起的勁風,將御玄鳴那散開在肩側的一束長吹亂,鵝毛大雪漫天紛飛,似是印證著一把不世名鋒即將出鞘。御玄鳴醇厚的嗓音帶著一絲冷意,那隨狂風抖動的袍袖驟然一止,耀眼血光他掌中徐徐散開,自指尖匯聚而去,化成一道三尺紅鋒,有如鮮血鑄成一般,散著驚人的殺氣。
“問劍之後,生死各擔。”御玄鳴兩指虛引著那道無柄血劍,向照別鋒望了一眼,淡淡道。
照別鋒臉上的狂意盡斂,靜靜盯著那把無柄血劍,片刻後苦笑著說道:“我只想一睹九衍劍的風采,雅劍竟是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老夫?”
御玄鳴袍袖一震,旋即整個人已經踏向半空,平靜說道:“對你,浮羅血劍已經足夠。”
“那就,出招吧!”
照別鋒不再多言,因為他深知眼前對手的強大,並不僅僅是在於那半神之器的【九衍劍】,哪怕只是一把樹枝在手,他同樣也是不容小覷的劍道宗師。
心知對手強大,照別鋒凜神以對,想以無劍勝有劍,那就必須要使出自己日前領悟的那全新劍意。
“八荒倶滅之後,試我這招,九陽換天!”
九道不同的劍光自照別鋒指尖散開,呈現吞天之勢,滅八方,焚四海,天地之間唯有這九道劍光不滅,迎雪而起,斬落無情!
“這招,還有些意思。”面對這從未見過的全新劍招,御玄鳴臉上現讚賞之色,浮羅血劍在半空中劃過刺目的弧度,橫在身前,屈指輕彈劍身,一陣莫名殺音響徹天際,森紅的光芒從浮羅血劍散出來,令人感覺如同置身血海中一般,瞬間便能奪人心智。
白陽雙眼微眯,視線中交錯的金光已經達到了最為密集的程度,然而,向來可以從武技中得到幾分領悟的血脈之力,今天竟如同失效了一般,在他眼中,那個靜立在半空中的男人渾身金芒耀眼,彷彿此時此刻,他便是道,便是劍道二字的詮釋!
“此人的劍道果然已經達到了封神之境,早已不拘泥於招式或是意境,他竟可以憑藉手中所持的名鋒,來決定施展何種招式,所謂至極至道,也不過如此。”主宰嘆息了一聲,“小子,不要費力了,你從他的身上看不到什麼,因為,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除非你能夠徹底踏入至道的門檻,才有可能觸類旁通。”
白陽聞言,也是收起了自己的血脈之力,不過卻沒有什麼沮喪,“就算不能從中領會到一些什麼,能夠親眼見到這種境界的戰鬥,對我來說也是有很大的裨益。”
“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主宰笑道:“放心吧,憑你的資質,早晚有一天會越此人。而且,說到資質,這傢伙的血脈之力,或許還不弱於你。”
“哦?他也擁有血脈之力?”白陽像是現了什麼新大6一般。
“那是自然,如此天才,如果不覺醒血脈之力,那倒還奇怪。他的血脈之力跟你的相比,其實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你的血脈力量可以讓你更快的接觸到武道本源,而他的血脈力量,卻是能讓他對劍之一道理解深刻,無論是何種劍招,名鋒,到他手中都不會有任何難度,猶如血脈相連一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這種血脈之力,便是【劍神】。”
“劍神血脈嗎?那豈不是說,他有成為論劍峰山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