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問。”
秦馨的表情這時候顯得有點不自然,楊帆能感覺得到,她是在鼓起勇氣說這個話。楊帆的心裡升起一種很難說明的情緒,一種介乎於同情和漠然之間的感覺。楊帆從包裡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有事情打我的電話。”
說著楊帆開門,秦馨拿著名片仔細的看了看,抬頭朝楊帆笑著說:“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楊帆笑了笑說:“門已經開了,請進。”
秦馨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一閃身子靈巧的從楊帆的身邊擠了進去。楊帆從她的表情看見了一點猶豫,心裡淡淡的生出一絲的苦澀。秦馨來接近自己,未必是不情願的,但肯定有陳昌科在其中的因素在起作用。
秦馨在房間裡四處張望,沒看見什麼特別的東西,桌子上的一紙箱書,一個裝衣服的箱子,是屬於楊帆的私人財產。服務員小葉溜了進來,拎著一瓶開水,楊帆感覺這小姑娘很有特務的潛質,嘴角不由微微的掛起了一絲微笑。
“是不是有點失望了?”楊帆坐在沙發上,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上一顆煙。秦馨搖搖頭,顯得有點羞澀的樣子說:“不會,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怎麼住在賓館裡,沒分房子?”
楊帆說:“我怕麻煩,光棍一條住賓館也方便一點。”說著楊帆開啟電腦。秦馨露出好奇的過來看看,發現電腦桌面是張思齊的照片時,多少有點失落的說:“你女朋友真漂亮,看來你很在乎她。”
這個桌面是張思齊弄的,不是楊帆的意思。不過楊帆也沒解釋,淡淡的笑了笑,就算是回答了秦馨的問題。這種有點預設的表現,使得秦馨目光中的失落更明顯了。女人都是這樣,表面上似乎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都喜歡男人只愛自己一個。秦馨也一樣,她最希望看見的結果,自然是楊帆愛上自己,然後大家長久的好下去。看見張思齊照片的瞬間,這個希望如同那陽光下面絢爛的肥皂泡,飄得很高,落下破碎得也很快。
秦馨努力的去尋找了一下“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反義句子,意外的發現沒有找到,最終只能是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有點認命的味道。
其實這些心理變化,都是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的,要不怎麼說人心難測呢?
楊帆的臉上露出一絲疲倦,伸手搓了搓臉,這個動作在秦馨看來,就是在送客了。秦馨多少有點意外,但是女人的矜持還是讓她微笑著說:“我該走了,明天要去拍外景。”
楊帆站起身說:“我送你。”沒有挽留,秦馨的心裡又失落了一下,不過在這個圈子裡鍛鍊得神經多少有點堅強了,秦馨的臉上還是非常正常的笑著說:“莊導演現在很不安,我擔心他不能安心工作。”
楊帆想了想說:“你給他帶個話,讓他好好的拍,把你拍得漂亮一點,到時候我要看你主演的電視劇的。”
楊帆覺得,這個話的意思呢,秦馨應該能明白,這就是在暗示,這個女人我罩了,別難為她。楊帆這麼做,無非是出於同情和承諾,實際上這個圈子裡的很多女孩子,過得說是水深火熱都不過分,當然也有那種很享受這種感覺的另類,那就另當別論了。
秦馨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真切的笑了笑說:“謝謝。”
楊帆開啟門,擺擺手,秦馨有點艱難的邁步出去,走了幾步,正準備回頭時,聽見身後關門的聲音,秦馨的身子僵住了一會,離開的步履有點艱難,一點都不像一個20歲的女孩子,也許應有的輕快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吧。人一旦單獨存在的時候,內心世界的真實面目才會暴露出來。
楊帆在網上和張思齊聊了一會,感覺到累的時候,很早就下線睡覺。
次日一早,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壓在山頭上,風吹得也很急,似乎在預示著山雨欲來。楊帆匆匆趕到會場外的時候,一聲悶雷在身後炸響,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時,遠處的山頭上幾道閃電交織成一道網。
會議的時間定在9點,楊帆提前五分鐘來到會場,進去一看,發現有一半的座位都是空著的,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的冷笑。轉身出來,站在走廊上點上一隻煙,冷冷的看著樓下。幾乎每一個看見楊帆的官員,都會仰頭笑了笑,加快步伐,進會場之前,無疑例外的過來,恭敬的喊一聲:“楊書記早。”
其實所有官員對楊帆的感覺都不壞,但凡去楊帆哪裡彙報工作的,一般情況下楊帆都是笑臉相迎笑臉送出門,這一點和區委書記洪成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熟悉洪成鋼的人都知道他的習慣,凡是下屬進他的辦公室,他都是坐在椅子上不動的,一般的常委去見洪成鋼,也就是站起笑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