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待在這休息。你去忙吧。”從容走到一旁用落地玻璃隔開的休息區坐下,不等凌子墨開口便加了一句,“別拿陪我當藉口,這一屋子客人都等著你招呼的。”
凌子墨撇了撇嘴,沒反駁。招手讓waiter送上一杯橙汁後離開。
從容也有樣學樣的撇了撇嘴角,明明自己是主人家,卻像大佛一樣那麼難請。
不過從容的清淨沒維持兩分鐘,便有人上來搭訕。
“從容小姐,沒想到又在這種場合見到你,風采依舊、神采飛揚嘛!”這種場合遇上幾個並不想應酬的閒雜人等那是常事,有時候忍忍也就過去了,但如果遇到那種極端欠扁的,有時候就不是從容想忍就忍的下的。比如眼前笑的輕浮,說的輕浮,眼神更輕浮的彭一航。
“在遇到彭總之前,我的心情是不錯的。”從容依舊保持著臉上基本的笑容,語氣也是淡然而溫和的,只是內容聽上去卻讓彭一航不是很愉快了。
“哼,依舊伶牙俐齒嘛。看來那匹馬沒把你踢出毛病來。”彭一航交叉著雙手,一臉嘲諷。
從容秀麗的眉毛一皺,難道陳曼萍連這個都講。“看來彭總與陳曼萍的感情很是深厚,她連這種會讓自己吃官司的事都拿來跟你分享。什麼時候公佈你們喜訊呀。
“哼,那種女人玩玩還行,只是各取所需。跟她結婚,除非我腦袋被馬踢了。據我瞭解,因為你的事,她現在完全處於被封殺狀態。而一個過了氣的明星,我又怎麼會讓她留在身邊,說出去都丟人。”
從容心裡一怔,但也只是片刻,這種結果也是意料之中。像彭一航這種人,找上女明星也無非是妝點門面,滿足自己獵豔的虛榮心而已。而因為美貌而靠過來的男人,變心確實只是在一瞬間,又豈能要求他有幾分忠貞。只是這對陳曼萍來說卻無疑是雪上加霜,名和利本是她至極的追求,最終卻一無所有。從容不禁一陣喟嘆,但她並不想因此同情她,因果相連,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就是陳曼萍的代價。只是有些感慨,十年的耕耘積累她本可以獲得許多,卻最終負累於自身過重的慾望。
“外面傳言雖然風風雨雨,但我們心知肚明,高希文只是煙幕,凌子墨才是你真正的金主。”彭一航摸著下巴,玩味的看著她,因為大病初癒,倒呈現了另一種與她強硬氣質不符的楚楚可憐的柔弱之意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凌子墨確實是財大氣粗,不知道他給你的價碼是多少?1000萬?5000萬?還是1億?”
對於彭一航的汙衊,從容不怒反笑,“多謝抬舉,看來我的身價在彭總眼裡還不低嘛!”
“什麼人沒有一個價,我最看不慣你們圈裡有些人擺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所謂的潔身自好也不過如此,有什麼是不能賣的呢?只是價碼高低而已。”彭一航掛著輕浮的笑,嘴角更是不屑的下垂著。
從容凝神聽著,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彭先生現在似乎連基本的修養都不想再偽裝了,至少之前你也勉強算是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難道如今連這層表皮也要撕掉,直接呈現你禽獸、敗類的本質。”從容的身體緩緩靠向椅背,雙手交叉於胸前,看著他一字一頓,“看來凌子墨是對你做了什麼,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想他對你再做點什麼呢?”
“你……”彭一航勃然大怒,“從容,你不過一個戲子。不要以為有凌子墨這個靠山,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早晚也是被拋棄的命。到時候不要來求我。”彭一航已經完全撕破臉,拔高的聲音即使在音樂的掩蓋下,也引起了遠處不少人的側目。
“彭賢侄,什麼事如今激動?”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劍拔弩張。
是一張熟面孔,遠勝集團的袁勝濤。意外的她旁邊的竟然是一臉譏笑的梅子寒。
從容掃了兩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招呼,臉上並沒有起幾分情緒變化。她發現這個袁勝濤有個特點,逮著誰都叫賢侄。自己與他貌似沒什麼可交集的,倒想看看他這番有什麼說辭。
“遠遠看到彭賢侄和從小姐在這裡相談甚歡,難道賢侄也是從小姐的粉絲不成?”一個賢侄一個小姐,親疏關係立現。不過雖同是一聲賢侄,但袁勝濤對彭一航和凌子墨還是有區別,最大的不同就是眼裡沒有了那層隱隱的討好之色。
“袁老說笑了,從小姐如此的國際巨星,我又豈敢高攀。”明褒暗貶,語氣甚是不屑。
“有幸與從小姐在各種宴會場合碰到過幾次,都沒機會交談。彭賢侄,不知道現在能否把從小姐讓給袁某幾分鐘,也粘粘當紅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