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的美貌和千嬌百媚將爺拴住便萬事大吉,哪是什麼正經路數。
因此雪芳也確實不知道,在這種大戶人家裡,是不能隨意往前院那種男人聚集之處隨意亂跑的。如今被陸清寧當著陸廷軒說破,她立刻覺得滿面羞臊,之前想好的、諸多撒嬌賣痴之類的話語也再說不出口。
陸廷軒見雪芳面有羞愧,立刻怒火上頭,撩開大腳便將她從自己腿邊踹開……
雪芳捱了這個窩心腳,心口疼得更說不出話來,陸清寧卻猶覺不夠,一臉委屈的對陸廷軒說道:“雪芳姨娘沒來之前,誰不說太太寬厚賢良,因此使得老爺妻妾和美,子女成群,真真兒是個天大的福分,就算在天穎府,也是一段美談。”
“誰知她一來,便說老爺的妻妾是以太太為首的一群怨婦。沁玉姨娘替太太分辨兩句,便被她薅下好大一撮頭髮,若不是幾位媽媽拉得緊,沁玉姨娘昨日大喜,今日破相……”
“三娘被雪芳姨娘這些舉動嚇得夠嗆,毛媽媽直說不叫沁玉姨娘帶壞了三娘,雪芳姨娘卻依然口不擇言,三娘、三娘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啊!”
陸清寧說到這兒,便有淚珠滾滾落下,“有個這種不守規矩的姨娘,三娘往後如何做人!咱們陸家的姑娘如何做人!”
陸廷軒是個軟耳朵,這是原主兒給她留下的寶貴記憶。既是軟耳朵,今日聽了今日信,明兒再聽了不一樣的,也許便會轉頭信別的。
於是她今日最要緊的事兒,便是給這雪芳搞個長期的禁足出來,日子久了,他聽得雪芳的不是越來越多了,饒是這女人有萬般手段,恐怕也不好扭轉乾坤吧!
果然,陸廷軒是越聽下去臉色越精彩,不由回想起前些天老太爺罵他的那些話:若要納妾,有的是良家女子和家生丫頭,為何偏偏要選個青樓女子!
青樓女子自小缺乏教養,除了學些諂媚男子的手段,處處上不得檯面,你一要當心她揹著你勾引外男,二要當心她帶壞咱們陸家姑娘的名聲,三是可能要白白養著她一個癟肚皮,你何苦來哉!
他當時還覺得老太爺實在太言過其實了,如今再回頭一看,老太爺說的可不是句句在理!
這種不顧他臉面的臭婊。子,挑撥他妻妾不和的臭女人,妄圖帶壞他家姑娘的爛汙貨,竟值得他豬油蒙心的抬舉,他陸廷軒也當真瞎了眼,偏生忘了青樓女的不貞不淑!
“金媽媽毛媽媽,你們倆人兒再帶上兩個精幹的婆子,將雪芳姑娘送回踏雪苑,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陸廷軒紫著臉膛吩咐道。
兩位媽媽強忍著歡喜麻利的應了聲,轉眼間,幾人已經拖著雪芳消失了。
陸清寧趁著媽媽們拖人時,偷偷抬眼望了望陸廷軒的臉色,見他確實是怒到極致,便垂頭低聲道:“方才爹爹沒來前,三娘也這麼說來著,正想叫金媽媽去徵詢下爹爹的意見,誰知爹爹便來了。”
“三娘還想叫金媽媽給爹爹帶個話兒來著,左右雪芳姨娘……”
“什麼姨娘,叫雪芳姑娘!”陸廷軒怒喝般打斷陸清寧的話。
她慌忙點頭:“是,左右雪芳姑娘已經進了陸家的門,成了爹爹的人,一直關著也不好,總得叫她學些規矩,等規矩學好了,也不是不能不出來見人不是?”
“太太懷著身孕,身邊又離不開伺候的媽媽們,好在其他幾位姨娘都是懂規矩的,不如叫幾位姨娘替爹爹和太太分分憂,輪班換著往踏雪苑去,該教導教導……”
陸廷軒伸手朝陸清寧頭頂摸來,嘴裡還欣慰的說道:“三娘真是長大了,看來這些日子跟著二太太和你姑母學了不少啊。”
陸清寧強忍心頭厭惡,任由他那大掌在頭頂撫了撫,依舊垂頭低聲道:“爹爹說的是,全靠孃親和二嬸孃、姑母的教導,三娘早日長大,也好為爹爹和孃親分憂解難。”
“你娘被她們胡鬧嚇到了沒有,要不要找個婆子去請郎中來?”陸廷軒破天荒的知道關心起謝氏來。
陸清寧搖頭:“孃親確實不大舒服,可方才那些事兒沒處置清楚,孃親也不敢輕易叫哪位媽媽出去請郎中,說是怕郎中撞到院子裡的不像,平白給爹爹丟臉。”
又抬臉綻開欣慰的笑容:“眼下可好啦,爹爹來得及時,替娘解了大心寬,三娘這便叫高媽媽親自去請郎中回來給孃親把脈,爹爹只管回前院忙去,等郎中走了,三娘便找個媽媽去給爹爹報平安,爹爹放心罷。”
陸廷軒頻頻點頭,“既是如此,爹爹便不去打攪你娘歇著了,若有需要的珍貴藥材,記得寫下來給爹爹送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