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椏伸展著,雖冬季落了樹葉,單就著枝蔓也能看出夏日時的光景。
此刻陽光從它的枝椏間灑落,落在車身上,灑了一片金黃,細細碎碎。
溫景梵正側目看著後視鏡倒車位,側臉線條光潔,那隻正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轉,露出手腕上戴著的小葉紫檀珠,那陽光恰好折射在手鍊上晶亮的隔珠上,那藍光透亮,就映在了車頂。
但只一瞬,他的手落下來時,那光也隨之消散。
停好車,他和她並肩往不遠處的山腳下走。隔著一條馬路的山腳下設有A市的交警大隊。正值週末,鐵門緊閉,但這條馬路上依然人來車往,絡繹不絕。
溫景梵顯然也看到了標識,問道:“駕齡幾年了?”
“一年,常走的路也就家裡到酒店,新手上路……”隨安然回答。
他點了一下頭,語氣裡隱有笑意:“難怪。”
隨安然:“……”這是又記起那次去4S店,她倒車倒了半天沒倒進去的事了?
但“難怪”這個詞用得也太……看輕她了些吧,隨安然默默垂淚。
等走到山腳下時,還未見到聞歌和溫少遠,隨安然剛想發個簡訊問問,溫景梵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說道:“是聞歌。”
隨安然揣在口袋裡正摸手機的手便緩緩挪了出來。
接通後,不知道聞歌說了些什麼,溫景梵面色始終平靜,只一雙眸子映著晨曦的光亮,卓然生輝。
簡短的通話內,他只在結束通話前輕哼出了一聲“嗯”。掐斷電話,他抬眼看向她,微抿了一下唇。
隨安然被他看得發虛,他不出聲,便主動問道:“聞歌是遇上什麼狀況了嗎?”
“他們先上去了。”他偏頭往山上看去,似笑非笑的:“讓我們隨意。”
讓我們隨意……
我們隨意……
隨意……
不知道是他的聲音太好聽,還是這句話頗具深意,隨安然從山腳往上爬……這句話在腦子裡迴響了一路。
隨安然以前有休假還會去健身房健身運動,後來時間越來越不規律,加上事情有些多,這個隔一日去一次的習慣被打破之後,她便再沒有去過。
平日裡還覺得自己精力旺盛,身體健康,但今天這麼一爬山,她才恍然醒悟,雖然自己不算是扶風弱柳,但也沒比這個好上多少。
溫景梵始終和她保持著兩步的距離走在她身後,見她這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