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箱就走了。
隨安然被她這麼堵回來,很是尷尬地對著溫景梵笑了笑:“我晚點打電話再跟她解釋。”
溫景梵“嗯”了一聲,隨口問道:“她離職了?”
“是啊,回來辦了離職手續收拾東西。”她邊說著,邊進去收拾了一下桌子。好在她剛才就已經整理好了,把資料檔案歸類一下就能離開。
溫景梵只站在門口並未進來,目光隨意地掃視了一遍她的辦公環境:“既然離職了也不用刻意解釋,在她眼裡反而更像掩飾。”
隨安然關好抽屜,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遲疑地反問道:“……會嗎?”
溫景梵只是一笑,並未接話。
梵希已經被他提前抱進了車裡,兩個人直接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的溫度比酒店低了不少,隨安然邁出電梯時就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得一涼,她邊裹緊外套,邊抬頭看他:“你就穿這麼少,不冷嗎?”
“衣服在車裡。”他回答,旋即想起什麼,淡淡地又補充了一句:“貓也在車裡。”
那聲音放低之後,微微的沉,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隨安然想起很多次看見的,他抱著貓時的樣子,心裡不免柔軟又嫉妒——
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解了鎖,替她拉開副駕的車門。她剛抬腿坐上去,原本趴在後座無聲無息的梵希一下子就躍了過來,在她膝頭踱了踱,尋了剛舒適的位置就趴下了。
他從車頭繞到駕駛座時,隨安然微傾了身子在扣安全帶,但礙著腿上趴著的梵希便有些束手束腳。
他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傾過身子從她手裡接過:“我來。”
隨安然沒及時鬆開,他的手指就覆在了她之上,溫熱乾燥。她抬頭去看他,恰好他也抬頭看過來,視線相交時,她微微愣了一下。
正想要說些什麼,一直趴在腿上的梵希突然伸了個懶腰,伸出爪子搭在安然的左手上輕輕撓了一下。
隨安然被它這麼一撓,下意識地鬆開手,低頭去看貓時,它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輕舔著自己的爪子,微微眯著眼睛看她。
“梵希很安靜也很懂事。”他“咔嗒”一聲扣上她的安全帶,“我帶它回來A市之後,工作很忙,經常顧不上它。它會自己找樂子,這次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