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跪下來向我磕頭求饒,我還能考慮放過你的妻子和孩子,如何?”蕭聞歌饒有興味地說道。
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殺茶玖。
陳曲大人特意囑咐,要將寧長亭的絕色妻子擄來,讓他盡情享用。
但是蕭聞歌就是想要看到寧長亭為了這點希望卑微求饒,最後又陷入徹底絕望的表情。
茶玖冷眼看他,容色無雙的臉上泛著輕蔑的冷意:“今日我們誰都不會求你,侯府子弟,就算是死,也無愧於天地,而你呢?”
她一字一句,令人錐心:“可恥的叛賊,無能的螻蟻,就算他日再風光,也改變不了你骨子裡的自卑怯懦,平庸劣性。你這一輩子,永遠也無法靠貧瘠的才能獲勝,才只能像一隻陰溝裡的老鼠,藉著卑劣的手段上位。蠅營狗苟之輩,何其可悲!”
寧長亭沒有阻止她。
這便是清流世家與生俱來的品德底蘊。
即使面對性命之危,也絕不向卑劣之人低頭。
寧長亭贊同茶玖說的每一句話。
蕭聞歌惱羞成怒,舉起長刀:“除了孕婦,其他人給我殺!”
他今天要寧長亭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這聲怒吼,蕭聞歌身後的騎兵拔刀進攻。
韓平和寧長亭抽出佩劍,即使是永安和小梅,也緊張地拿起棍棒開始應戰。
靖遠侯府的祖宗是開國將軍,主子們身邊的貼身下人對武藝都涉獵一二。
他們默契地將茶玖護在中間,抵擋著四面八方的騎兵進攻。
茶玖極力穩住心神,悄悄問道:“系統,有沒有什麼道具可以悄無聲息解決這些官兵?”
系統快速在道具商城了搜尋了一圈:“既然你們之前都服用了防疫藥劑,對病毒免疫了,那我現在推薦一種急性疫病噴霧彈,扔在地上無聲無息,五分鐘之內令普通人眩暈嘔吐,失去作戰能力。”
“快快快,兌換。”
下一秒,茶玖手中出現了五顆黑色彈珠,她趁著周圍混戰,將那彈珠分散扔出。
很快,附近的山林中緩緩起了白色的霧氣,其中充斥著病毒。
一開始,蕭聞歌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山霧,不料他身下的馬匹開始躁動起來,低鳴著原地轉圈,不一會兒就癱軟倒地。
不止他的馬,其他官兵的馬也是如此,更有甚者,是連人帶馬一起眩暈倒地,嘔吐起來。
“瘴氣!是有毒的瘴氣!”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他們將帶著病毒的霧氣當做是山林的瘴氣。
蕭聞歌連忙撕下衣角布料,綁在臉上遮掩口鼻,但還是因為吸到了少量霧氣,此刻也有些頭腦發脹,天旋地轉。
寧長亭也知道瘴氣的毒性,第一反應便是撕下布料給茶玖綁上。
這些官兵失去了馬匹,還吸入了瘴氣,攻擊力便瞬間大打折扣。
再加上寧長亭他們身手不俗,還不受瘴氣影響,蕭聞歌帶來的人很快被解決得差不多了。
蕭聞歌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瘴氣便能讓大好的順境逆轉。
難道連上天也站在寧長亭這一邊嗎?
他不甘心!
被逼到絕境的蕭聞歌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滿臉陰鷙,拉起弓箭,對準了寧長亭。
寧長亭知道他想要射殺自己,一邊對付著殘餘的官兵,一邊用餘光戒備著。
然而下一秒,蕭聞歌卻把箭頭轉向了茶玖的肚子。
他的笑聲陰森暢快:“寧長亭,我輸了,可你也贏不了!”
鋒利的箭飛射而出!
寧長亭萬萬沒想到蕭聞歌臨時改變了方向,眼看飛箭就要將茶玖射穿,他只能撲過去以身抵擋!
茶玖早就兌換了金鐘罩,閉著眼遲遲等不到觸發,卻聽到一聲沉悶的痛哼。
她睜眼一看,箭矢穿透了寧長亭的肩胛骨,他咬著牙,反手將箭生生從皮肉裡拔出。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甩出,將蕭聞歌的左胸捅了個對穿。
自命不凡的蕭聞歌,臉上還帶著張狂的笑意,眼神卻逐漸失去焦距,就此倒下。
茶玖顫抖著手,將寧長亭潺潺流血的傷口堵住。
“不用擔心,傷不致命。”寧長亭忍著痛,極力維持著雲淡風輕的語氣。
茶玖知道他只是在強撐。
遠處可見的山頭火光明滅,那裡便是靖遠侯餘兵駐紮的地方。
韓平和永安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