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樂。
主唱呢?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要是柳樹在就好了。意意突然說。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讓意意兼主唱,Melody說,他的嗓音有一些迷幻樂的味道。
我原本提議讓音感很好的Kitty做主唱,卻被意意沒有理由的駁回。
我和意意一致決定樂隊的名字就叫Melody,而Melody自己卻說太俗,一點氣勢也沒有,不像做搖滾的,然而少數服從多數,樂隊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
Melody成立之後,我們開始了緊張的排練,那個時候市裡有地下樂隊的比賽,雖然有點選秀的味道,但是Melody覺得是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於是就報名了。
Melody的鼓畢竟是科班出生,雖然有些學院派的味道,但是敲得很乾淨,很穩,不像我和意意,剛剛接觸樂器,節奏總是容易犯錯。
不過意意說,這些都是次要的,他說他在每一次撥絃的時候,就好像是對搖滾的一次膜拜,我並未上升到他這樣的高度,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很享受。
Melody敲到累的時候,常常會停下來,然後傻笑。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好朋友”嗎?第一次帶你去2046的時候和你說的,她突然問我。
記憶中似乎有些印象,那個,也是玩搖滾的?我試探著問。
Melody點頭,不說話,零散地敲了幾個隨性的鼓點。
我和意意回頭看她。
我覺得我在你們面前都不是老師了,她突然大叫起來,這種事情都和你們說。
我和意意異口同聲說,早就不是了。
她的搖滾精神就是那個人給的,那個人曾經對她說,搖滾是他身體裡最真實的聲音。
十五
《夢碎大街》。
。。
朱戈:搖滾的日子(9)
我們排練的曲子,從技術的角度來說,很簡單。意意選的歌,Greenday的朋克意意一直很喜歡。
一個月後,我們就排練得很像樣了。
意意的嗓音很適合這首歌的情緒,就像在大街上游走般的放逐,飄忽不定,總讓人感覺他在唱自己的故事。
比賽如期而至,在國定路上一家叫HR的小酒吧裡。
那天晚上的空氣格外乾淨,也許是因為我的緊張讓我大口大口地呼吸。Melody在去酒吧的路上說著笑話,以此來緩解我的緊張,那天她打扮得很朋克,穿著打孔的牛仔褲,我嘲笑她,你學艾薇兒啊?
艾薇兒可不是音樂老師,Melody笑著回答,幫我扶了扶肩上斜著的琴包。
意意戴著大耳麥,一語不發。
和我們一起去的還有Kitty,意意說,他答應過讓她看到他彈貝司的樣子。
推開HR的門,一股熟悉的聲浪迎面而來,Linkin Park的老專輯,依舊是熟悉的嘶吼,卻讓我找到了溫馨的歸屬感。
來參加比賽的大概有七八個樂隊,說實話,大家都不看重結果,交朋友是主要的。Melody和酒吧老闆打了招呼,我們便放下揹著的琴包,開始調音。
其間有其他樂隊的主唱或者領隊來和我們交流,隨便聊聊各自喜歡的搖滾,喜歡的風格和樂隊,這種交流就好像在前行的路上找到了夥伴一樣。
一個比賽的負責人過來說,這裡有一兩個樂隊的技術很好的,是彈速度金屬的,風格很硬朗,你們好好學習學習,我連忙點頭。
我在HR裡放得很開,一會兒就交到不少朋友。
意意在一旁一聲不響地調著弦,Kitty在旁邊,同樣一言不發。Melody和酒吧老闆談得很開心,老闆遞了煙給Melody,一臉的討好,卻被Melody擋開。
半個小時後,比賽開始了。
這是一場搖滾的盛宴,主持人說。
意意笑了笑,搖頭。
我們是第二個樂隊,先上去的那個是極端金屬,那個主唱長得很抽象,化著很濃的哥特妝,吉他手的技術很好,華麗的高速點弦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
全場開始一致地敬金屬禮,這是金屬中特有的一種禮節,在金屬演唱會上,這是對樂手最高的致敬。
曲子的後半部分變成了吉他手的個人演出,不停的琶音點弦泛音,像燃燒的火焰雨,撒入跳動的人群。
曲終的時候所有人都很興奮,再次隨著節拍敬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