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維如臨大敵,最終傷了一地,但他沒辦法進去檢視,也感覺不到裡面究竟怎麼回事。
第二件,入城時,心中莫名一瞬悸動,原因至今未明。
這兩件,哪一件都很麻煩,一個都沒辦法搞清楚。
不過,也不是一點點線索也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必然有其原因,不可能憑空出現。
莫名其妙地成了“神仙”,總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
沉靜下來,楚雲升操控著漂浮在身前的一縷絲織物,使之升騰飛舞在手掌之上,仔細體會與熟悉這種操控能力,探索它的源頭與方式。
很快他就放棄了對完全未知領域的徒勞瞭解,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也追溯不到。
但正是這種什麼都感覺不到的特性,明確無誤地透露出第一條顯而易見的線索:它不屬於元氣領域,和自己目前所掌握的能量無關。
所以可以首先肯定,它屬於另外一種領域的力量,自己無法感知。
根據楚雲升所掌握的有限知識,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第一種最可怕也是最為接近的可能——憑空造劍!
這是他曾經擁有過的最為熟悉的操控能力,也是最為恐怖、霸氣與無解的力量,即便是邁入樞機的第三弝涒在它的面前也只能淒厲地不停地從身體裡血淋淋地拔劍,且永不停止,猶如修羅地獄中無盡折磨。
但它的存在有一個必要的條件,必須在以他記憶為推演基礎的偽碑節點之中,否則不可能存在。
僅此一想,楚雲升便打了個寒顫,如果眼前所看的一切仍是偽碑中的偽碑,節點中的節點,那麼剩下的只有如被重重偽碑埋藏的窒息絕望,除了自殺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無數寒武人以最後的生命結束方式證明了這是最好的解脫辦法。
漆黑碑的存在並不能證實身處於偽碑的內與外,偽碑的推演之強大,他親身領教過,唯一能夠依靠的判斷仍是他剛出偽碑時突破第一限級意識的感覺。
這個很關鍵,可惜他現在進不去零維,無法重新體會確認。
誰敢保證在漆黑碑出現的一瞬間,他是不是又被“吸”入了時間前後銜接無差的節點推演中了?那個漆黑碑說不定就是偽碑中的一個,節點的入口。
脫臼一次的下巴,更容易第二次脫臼,潰瘍過一次的口腔,總是很容易再次潰瘍。
進過偽碑一次,或許就更容易再進第二次!
如同六階崩心一般,偽碑的後遺症更為強烈,稍有風吹草動,便能讓人深度懷疑身邊的世界現實與虛假,楚雲升如今已深有體會了。
他曾一度以為自殺的寒武人太過脆弱,後來才逐漸理解,那是一種絕望,被深埋在層層相套的偽碑中,永遠爬不出黑暗的窒息絕望。
懷疑,懷疑,神經質地懷疑,直到發瘋。
只有死才能解脫!
可他已經“死”過一次,便比寒武人更加的窒息:死也擺脫不了了。
當然,他還沒有到求死解脫的地步,還有突破第一限級的感覺來維持,或許突破了第二限級就能清確無誤,但問題是他進不了零維,只能乾瞪眼。
但楚雲升很快便發現,手裡操控絲織輕物的感覺與憑空造劍時的感覺不同,完全的不同,憑空造劍那是一種肆意霸道無所不能的意境:
說那裡有劍,那裡便真的有劍!
而他現在操控的力量並不能讓他將絲織物變成一柄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劍,出現在他眼裡,只是以絲織物改變了飄舞的形狀“疊”成了一柄絲織小劍。
隨後,他立即按照自己的想法改變出絲織物許多形狀,並憑空試著想出一隻劍,最終,除了用力想、催逼的厲害,終於出現了一柄凌厲的火元氣劍出現外,並沒有那最為熟悉的真劍出現。
這一現象,讓楚雲升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憑空造劍雖然極為厲害恐怖,但他寧願被海國樞機一個手指頭戳死,也不願意再見到它。
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它!
火元氣劍雖然也很突兀地出現,但楚雲升可以用他為數不多的知識體系,編靠上一個聽得過去的理由,在他已經掌控的某個未知領域力量下,以他不知道的規則借用了空氣存在的天地元氣,如同孫教書告訴過他的虛粒子真空衰變的能量借貸模式,形成了這柄火元氣劍。
跟著,他對房間裡各種物體反覆做著各種各樣的實驗,一個想法接著一個念頭地冒出腦海,各種小雜物,呯呯碰碰地響作了一團,像是抄家一般混亂。
沉重的金屬燈臺沒能飛起來,燈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