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琥珀啊?’她似乎剛喝了酒,臉上紅紅的有說不出的嬌豔,我一看之下,就被她奪人心魄的容貌鎮住了,只覺得她美豔不可方物,根本無法逼視,所以趕緊移開目光。我告訴她,琥珀是石化的樹脂,年代久遠,象徵著永恆的愛情。我問她要不要買一個,沒想到她竟然說:‘象徵著永恆的愛情?好,就衝你這句話,整籃的琥珀我都買下了,多少銀子?’
“我怔住了,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道:‘我需要銀子給娘治病,姑娘看著給吧,當然是越多越好,這樣就能給娘多買點藥了。’說完之後我偷偷看著她,只聽她啊喲一聲,臉上露出憐惜的神色,似乎被我的孝心所感動,轉頭對邊上的葉大哥說道:‘青哥,拿一百兩銀子出來。’
“當時我真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這一整藍琥珀,能賣個五兩銀子我就心滿意足了,沒想到她這麼慷慨,當葉大哥將兩張五十兩銀票塞到我手裡時,我有點嚇壞了,顫聲道:‘這個……夠了,太多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笑道:‘你沒做夢,快回去給你娘治病吧!’我感動莫名,跪下來連磕幾個響頭,道:‘謝謝姑娘,謝謝公子,是你們救了我孃的命啊!’
“告別他們之後,我就趕到京城有名的康福診所,請林芝山林大夫去給我娘看病,由於天色已晚,林大夫不願意動身,但看到我遞上一百兩銀票後,他馬上笑顏大開,背上藥箱隨我去大柳莊。可是給我孃親診斷之後,林大夫眉頭微縮,隨即叫我去村外打點乾淨的泉水來,當我打來水趕到家裡,只見林大夫已經不見,而孃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我大驚失色,匆忙放下水壺追將出去,終於在京城的大街上追上他。我死死拉著他的衣袖,焦急地喊道:‘大夫,你收了我的銀票,怎能拋下我娘不管啊!’
“林大夫皺眉道:‘你娘得了黑魚病,根本治不好,別浪費我時間了,還有其他病人等著我去救治呢!’我說:‘你是大夫,不能見死不救啊!要不你還我一百兩銀子,我去請另外的大夫。’
“沒想到這喪盡天良的林大夫竟然說:‘我哪有收過你這麼多銀子?只收了你一兩銀子的看診費,怎麼一下子翻了一百倍?再胡鬧的話,我抓你去衙門了!’
“時姑娘,你說氣人不氣人,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無恥的醫生?”
時樂嘆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少,惡人多。郭大哥,後來怎樣了?”
郭楓道:“當時我眼睛都氣紅了,說:‘我明明給了你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你說保證能治好我孃的病,現在趁我打水的時候跑了,被我追上卻說這種沒良心的話,你……你是人麼?’林大夫卻強行甩開我的手,說:‘滾開,小畜生,想發財也不是這樣發的,一百兩銀子有這麼好賺的麼?’
“正在此時,林大夫臉上捱了一耳光,卻是葉大哥跟那位姑娘趕來了,那一耳光正是葉大哥甩的。他還拎起林大夫重重摔在地上,說:‘象你這樣欺負人的傢伙倒也少見,老實點把銀票交出來。’
“林大夫不服氣地爬起身,怒道:‘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打人,還有沒有王法?跟我去衙門見官。’看他的樣子還挺理直氣壯的,這可當真奇怪了。這時候那位姑娘走到我身邊,道:‘小兄弟,他真的騙了你的銀兩而見死不救?’
“看到兩個好心人趕來了,我猶如吃了定心丸,當下說:‘正是。’那姑娘說:‘青哥,他要去衙門就跟他一起去,帝國法律第三十五條:騙人錢財者,輕者坐牢,重者砍頭,就讓官府來定他的罪。’”
時樂咦一聲,道:“郭大哥,你心目中的那位姑娘怎麼對帝國法律這麼熟悉?”
郭楓嘆道:“因為她就是帝國公主秦玉。”
時樂睜大了眼睛,吃驚地道:“郭大哥,你愛上的是帝國公主?”
郭楓點點頭,道:“沒錯,正是帝國公主。”
時樂道:“那後來怎樣了?你們有沒有去衙門?”
郭楓道:“去了,沒想到那衙門知府竟然是林大夫的親哥哥,一個勁地維護林大夫,還說我沒有證據就來衙門瞎搗亂,誣陷京城的有名大夫,叫衙役將我拿下。”
時樂關切地道:“又是一個惡人!郭大哥,你沒有被他們抓去坐牢吧?”
郭楓笑道:“當然沒有,因為公主出馬了!”
時樂一拍大腿,道:“妙極,這種惡人,就應該有人來治一治。”
郭楓道:“沒錯,當時公主笑吟吟地走出人群,說:‘林知府,你好威風啊,這位林大夫想必是你兄弟吧!’公主真是聰明,一猜就猜到了。林知府在京城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