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是杜姨娘的弟弟啊?”
宋嘉言點點頭,“你才知道啊?”
“丫頭,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宋嘉讓戳妹妹的腦門兒,不懂事的丫頭。要是早知道杜君是杜姨娘的弟弟,以前他肯定得對杜君好一些啊。
“我也是過年的時候才知道的。”宋嘉言道。
“哦,難怪了,年下就是他病了。”杜姨娘弟弟生病求到府裡的事,宋嘉讓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杜姨娘的弟弟竟然是他的同窗杜君。
宋嘉言笑問,“現在他還總吃蘿蔔麼?”
“沒有了,起碼現在吃的是白飯,也有兩樣菜,一葷一素。”宋嘉讓心腸向來很不錯,“如果早知道那啥,起碼不會看著他那樣苦嗖嗖的過日子。”
看來犟種還不算傻到家,宋嘉言笑,“理他呢。吃蘿蔔還是愛吃肉,都是自己作的。”這些不過小錢而已。難道杜君成日蘿蔔粗糧,就不是花用的自己姐姐的月錢嗎?簡直是掩耳盜鈴,不知所謂!真正有本事的人,並不怕接受別人的施恩。說句不客氣的話,別人肯施恩,還是福氣呢。就怕一個人連被施恩的價值都沒有!杜君年紀尚小,一時鑽牛角尖兒,宋嘉言才肯理他,不然,隨他去死!
“哥,我的鋪子準備賣絲綢布料,你要不要入股啊?”
“入什麼股,沒銀子就直接說。”宋嘉讓對這些沒興趣,所以,莊子鋪子之間,他選了莊子打理,就為了省事兒。跟妹妹道,“你就把鋪子租出去吃租子好了,一年也有幾百兩呢。”
“那你可不要後悔。”宋嘉言深覺自己一片好心。
“入吧入吧。”其實宋嘉讓也沒啥私房,他的銀子都是武安侯夫人私下給他的,怕男孩子手裡沒銀子不方便,到如今也有幾百兩,權當哄妹妹玩兒了。宋嘉讓笑道,“等我一會兒拿銀子給你。別全賠光啊。”
宋嘉言撅嘴,“你就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宋嘉讓哈哈大笑,“那我可得等著。”
宋嘉言等宋榮落衙回府去老太太屋裡請安的時候,跟宋榮說,“爹爹,一會兒你有空沒,我有事想跟爹爹商量?”
宋老太太問,“什麼事啊?”
宋嘉言笑嘻嘻地,“現在不能說,等我辦成了再跟祖母說。”
宋老太太絲毫不惱,笑,“那可得記得跟我說啊。”
“到時肯定第一個跟祖母說。”
倒是小紀氏忽然問方氏,“弟妹,你們自南面兒回來,我看你給語兒她們的料子很是不錯,那邊兒的絲綢生意好做不?”
小紀氏此話一出,宋嘉言愣了一下。
方氏並不知其中內情,笑道,“這要怎麼說呢,那邊兒產絲綢,聽說許多商人都是自南邊兒販了絲綢到北地賣,賺取其中差價。大嫂問這個,莫不是想做絲綢買賣?”
“倒不是我。”方氏看了女兒一眼,笑道,“她們姐妹都大了,該學著理家了。年前,你大哥就給了言姐兒個鋪子,叫言姐兒學著管呢。姐妹差不多的年紀,箏姐兒比言姐兒還大一歲呢。我跟你大哥商量了,我當初也陪嫁了幾個鋪子,也拿出一個來叫語兒箏姐兒跟著學吧。她們小女孩兒,可做什麼好呢?看到弟妹給她們的絲綢料子,我倒是動了心,看她們,也是樂意做這個的。”
方氏笑,“我們在蘇州住了三年,那邊兒倒是熟的。還有幾個得用的奴才,若是大嫂用得著,我送給大嫂使。”
小紀氏笑對宋嘉語辛竹箏道,“還不謝謝你們二嬸。”
二人臉色微紅,起身行了一禮。方氏笑道,“自家人,哪裡用這麼客氣。倒是言姐兒,你跟語姐兒、箏妹妹一道嗎?”
小紀氏笑,“若是這樣,就更加和睦了。”
宋嘉言已經恢復冷靜,笑道,“我沒二妹妹、表姑這麼靈的心思,我還沒想好做什麼呢。”
方氏溫聲道,“若是有要我跟你二叔幫忙的,儘管跟我們說。”
“好。”
大家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用過晚飯,又說了會兒話,看時候不早,便散了。
宋嘉誡說,“娘,我晚上要跟大哥唸書。”
方氏一聽這話就笑了,連宋耀都忍不住敲兒子的腦袋瓜,訓他,“真個笨,想去前院兒直接說,沒那個腦子,還學人家撒謊呢。”宋嘉讓是出了名的不喜唸書,全家沒人不知道。
見父母允了,宋嘉誡歡喜的恨不能手舞足蹈,“那我就跟大哥去了啊。”
方氏與宋耀都懶得理他。
宋榮道,“嘉言,你不是有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