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利貸不一樣,被高利貸逼急眼了的人,可是什麼都能幹出來地,到時候真鬧大了,就不好收拾了。換來的將是官方對黑道地整體性嚴打,到時候就怕被牽連。
保安公司這一塊雖然不怕,但是暴三立手下多少還有些不那麼合法的東西存在。所以,為了保證整個大環境的穩定。暴三立都會時不常的找來那些放高利貸的傢伙來談話。讓他們注意點兒,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如今。卻逼上人家的公司了,再這麼鬧下去,很容易招來一些記者。倒不是暴三立的話,對他們沒有約束力,相反他們要想在松江混日子,必須要仰仗暴三立的鼻息生存,不然他們的滅亡也就是暴三立一句話地問題。
但是,在暴利地誘惑之下,還是會有人鋌而走險的。
杜獨子就是這麼一個主兒。杜瘸子這個人,也算是道上地老炮了,早年是松江市黑道老大胡三的司機,後來胡三的事情案,杜獨子就和胡三一起被抓了進去。
杜獨子原來不叫杜獨子,叫杜上進,結果在獄中有一次打群架,被人打斷了一條胳膊。結果就變成了獨臂人。
可能是杜上進覺得自己的名字也不怎麼好,杜上進?出來混的還上進?讓人聽到了豈不是要笑死,於是,杜上進就索性將自己的匪號改成了“杜獨子”,反正自己的獨臂也是個招牌。
從獄中出來以後,松江黑道的風向大變,因為當年胡三搞的實在是太惡劣了,被端掉後,松江的黑道就沒有敢太冒頭的人出來了。但是於向德和暴三立屬於混的不錯的,但終究也只是混子的行列,離黑道還差遠了。
杜上進沒了靠山,但是仗著當年胡三的名聲,自己搖旗吶喊,也收了幾個小弟,幹起了高利貸的聲音。因為杜獨子的老窩在城北,所以和當初的於向德關係很好。後來於向德完蛋了,他託門弄景的找到了暴三立,希望能看在老前輩的份兒上照顧一下。
暴三立不想讓別人寒心,也就沒有動他。畢竟這傢伙也只是靠放印子錢生存的,和暴三立沒什麼利益衝突。不過還是警告他不要弄出大動作來,否則別怪自己不客氣。
自從暴三立接管松江的黑道以來,杜獨子還算是安分。不過,想一想,自己今年也快五十了,還能幹幾年?
於是,杜獨子就整天琢磨著幹一次大的!這不,機會就來了。
何志博,也就是何露露的父親,他的貿易公司如果能被杜獨子搞到手,那也算是從黑漂白,後半輩子也有了著落了!
()
現在,杜獨子就坐在何志博的總經理辦公室的大皮椅上:“我說,何總,咱們的賬是不是該清算了?”
“杜哥,您再寬限我幾天吧……等澳大利亞的貨款到了,我就還您錢……”何志博垂手站在一旁,小心的陪笑道。
“寬限?我都寬限你一個月了!媽的,今天你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就給你放血!”杜獨子一瞪眼呲牙道。
“這……杜哥,你看我實在是沒有錢啊,您把我放血了,你也沒有什麼好處是不……”何志博苦著臉說的哦啊。
“沒錢就拿公司抵債,行了,別說那些個沒有用的,一會兒就去工商局把法人變了!”杜獨子揮了揮他的獨臂說道。
“杜哥……我才借了一百萬,這公司,值一千多萬啊……”何志博嚇了一跳,沒想到杜獨子真要拿自己的公司抵債。
“一百萬?”杜獨子冷笑道:“利滾利,本來是一百萬,現在都一個月了,都滾到三千萬了!算起來,要你這個公司,我還賠了呢!”
“啊?三千萬?怎麼這麼多?有沒有搞錯?”何志博一愣,對自己的司機道:“老姚,當初你你不是說借一百萬,還一百二十萬麼?”
老姚是何志博的司機,見何志博叫他,連忙道:“何總,一個月還的時候是一百二十萬,但是您又拖了一個月……他們高利貸就是這麼算的……”
何志博就是透過老姚認識的杜獨子,何志博也聽說過高利貸利息很高,卻沒想到如此嚇人!本以為,拖一個月也就多個幾十萬頂天了!等過幾天三百萬的貨款一到,就能還上了。也就沒當回事兒,不想今天卻被杜獨子帶人給他堵在了公司裡!
而一個月前的一百二十萬居然變成了三千多萬!何志博一下子就傻了,低著頭表情陰晴莫測。
全沒了?什麼都沒了?何志博看著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那張老闆椅,今後將不再屬於自己了?奮鬥了二十年,一眨眼就給別人做了嫁衣……
“考慮好了沒有?我的手下可沒我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