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挑眉,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大人恕罪,四郎他好端端一個人,斷不會隨意傷人。至少我們的左鄰右舍,親戚朋友都還挺喜歡他的。放,這個字——不雅。”
綠衣老漢嗤之以鼻,一個村婦,還懂什麼雅不雅,狗鼻子上插大蔥裝什麼象?
“我就是個大老粗,不知道啥是雅。要是說錯了,你也擔待擔待吧。”他道:“嘴上倒是挺能說。”
又是個胡攪蠻纏型的。
貴妃頭疼,她明明都已經點破了他的身份,算是揭了他那層畫皮,話都敞開了說透了,結果人家就是裝傻充愣,就是不接她這茬,自己演自己的戲。
“糾纏在這上面就無謂了。”貴妃輕嘆,“大人幾次三番打探我,這回又找上門來——”
“我是來看看你家這店面,開業了嗎?賣衣裳的吧?”他義正辭嚴,“我是來買衣裳的!”
買她家衣裳還特地打聽她,知道她姓柴,是這意思?
他說出這話,自己信嗎?
貴妃其實挺好奇,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不要說她現在是個頂普通的小老百姓,真擺出官威壓都能壓死她。
“大人。”她現在和拎不清的那位大人一說話就忍不住嘆氣,真怕以後再做下病。
“……您是為了柴銀杏而來,對吧?”
京官兒那都是紮根在京師的,她手伸的再長也得罪不到那裡,不可能憑空就多出一位仇人來。
王二說過,最近幾天這位巡撫才來的,貴妃一算日子,他們這陣子也就出了和柴銀杏這麼一檔子事。最有可能的交集,也就是不知道怎麼個方式途徑得知此事……
這案子是知府大人審的,公平公正公開,幾乎明陽城人人都知道了。
可這位老爺卻偏偏橫插一腳……
一般來講,初來乍到,想要立威,也不會選這麼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哪怕真是錯判了都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也成不了他的政績。
貴妃只怕他是陰差陽錯遇著了柴銀杏,第一手資料全是從她那裡得來的,那她可就被動了。
如果說貴妃這麼說純粹是